凤音一听,立刻振奋起来,从包里拿出镜子和梳子,把自己的头发仔细的梳理一番,再给自己涂点口红,然后问凤柒,“柒柒姐,我好看吗?”
“好看,很大家闺秀的样子。”
凤柒猜到她的小心思,回答说。
“江家是京城的名门望族,我们只是来自海市这种小地方,你说他们会不会看不起我们?”
凤音有点忐忑的问。
“你瞧你又不自信了。”
凤柒笑着说,“名门望族算得了什么呢?说不得你还看不起他们呢。”
“柒柒姐,你不画一下你的胎记吗?”
凤音看着凤柒的脸问。
“我不用,我挺自信的。”
凤柒耸耸肩说,“更何况,我才不在意他们是不是以貌取人呢。”
“柒柒姐,和你这一对比,我觉得我自己实在是太小家子气了。”
凤音有点羞愧的说。
“也不是这样子,干干净净漂漂亮亮见人也是好的。”
凤柒笑了笑说,“但是你要记得,你一点都不比任何人差,不必要放低自己,高看别人。”
“嗯。”
凤音感动地看着凤柒,“谢谢柒柒姐。”
前面的救护车停了,江雪宜带着几个人围在旁边。
凤柒也停下车子,和凤音一起下了车。
她一下车,立刻吸引了领头的一个白发苍苍,一身贵气的老男人的注意。
老男人那浑浊的老眼一直盯着她看,神情似乎有点激动。
“爷爷,她就是凤柒了,旁边是她妹妹凤音。”
江雪宜指着凤柒对老人介绍说。
“凤柒?”
老人的嘴里略显惊讶地呢喃一下这个名字,对江雪宜说,“你叫她过来见我。”
江雪宜朝凤柒招招手。
凤柒和凤音走了过去。
“柒柒,这是我爷爷江一山。”
江雪宜介绍说。
“江爷爷好。”
凤柒和凤音礼貌地向江一山弯身问好。
“好好好!”
江一山点头,目光依然略显激动地看着凤柒,看到她脖颈上挂的一块血玉佩,激动地说,“孩子,你把那玉佩给我看看。”
“呃?”
凤柒有点疑惑地把玉佩解下来给他。
这玉佩是原主一直戴在身上的,凤柒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历,觉得它成色好,灵气足,还精致,所以也一直戴着没放下。
凤音看到自己完全没有存在感,原来豁达的心又笼罩起阴云狭隘起来,极其的不舒服。
“你妈妈是谁?”
江一山激动的问。
“温暖。”
凤柒疑惑地看着江一山,感觉这玉佩有点不同寻常。
“几岁?”
“如果没死的话,41岁了,生日是3月16。”
凤柒回答说。
江一山计算了一下,神情越发的激动,“你姥姥呢?现在在哪里?”
“我姥姥在老家,江爷爷你认识她?”
“你姥姥是不是叫何晴?”
江一山继续问。
“何晴?”
凤柒竭力回忆,但是怎样都想不起原主的姥姥叫什么名字,摇头说,“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只是一直叫她为姥姥,你先等等,我问问我爸。”
凤柒拨打了凤泽天的电话,“爸,你知道我姥姥叫什么名字吗?”
“王娟。”
“王娟?不是何晴?”
“不是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凤泽天疑惑的问。
“没什么了。”
凤柒挂了凤泽天的电话,对王一山说,“我的姥姥叫王娟,不是何晴。”
“快告诉我,她现在住在哪里。”
江一山焦急的说。
凤柒凭着原主的记忆,把姥姥的地址说给了他。
“谢谢小柒,如无意外,你就是我的外孙女了。”
江一山激动地抓着凤柒的手说。
“什么?”
凤柒和周围的人都惊讶地叫了起来,疑惑地看着江一山。
凤柒竟然还是江一山的外孙女?
一股强烈的酸意泛上了凤音的心上,很不甘地暗自问: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偏偏是她?
如果自己是江一山的外孙女,那她就不用因为出身而感到自卑了。
为什么凤柒的命这么的好?
凤音看着凤柒的脸,心里暗自发恨,又完全忘记了刚刚建立的姐妹情,妒忌像一条毒蛇一样在咬噬着她。
凤柒惊讶是有点惊讶,倒没什么好激动的。
是谁的外孙女,对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这不过都是原主的身份而已。
而真正的她,目前还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现在在哪里。
“世界真是小,柒柒和我竟然还是表亲,等我哥清醒过来,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江雪宜在一旁说。
“你们好,现在要转移病人了,请让开。”
一个医护人员出声说。
江枫白被推进医院里,凤柒等人跟上。
“孩子,你妈妈呢?”
江一山一直在凤柒的身边走着,焦急地询问。
“在十多年前死了。”
凤柒想到那个女人,年纪轻轻就红颜逝去,实在是可惜。
“我都还没见过她,她怎么就那么快死去?”
江一山悲痛的说。
“生老病死,只能听从天意,由不得人心。江爷爷,现在你要珍惜的是江老师,不要再因为什么斗气导致爷孙关系破裂,到时候后悔又迟了。”
凤柒说道。
江一山看着被推在病床上的江枫白,极其欣慰的点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竟然能有这么老成的看法,不错不错。”
“爷爷,凤柒还是个很厉害的神医呢,唐清源都叫她为师父,可牛逼了。”
江雪宜在一旁说,“手术医生说,如果不是柒柒她及时救治哥哥,帮哥哥清除脑部大出血,哥哥也活不了的。”
“是吗?”
江一山那浑浊的双眼亮了起来,“竟然能让唐清源叫你为师?”
“是唐老谦虚而已。”
凤柒笑着自谦说,“我只不过刚好懂得他不知道的针灸法,然后传授给他。”
“不错不错!不骄不躁,淡然自如,不愧是我的外孙女!”
江一山越看凤柒越喜欢,在血缘还没有完全证实之前,就已经笃定认为她是他的外孙女了。
凤音又是一阵酸意泛起,妒忌的潮水,一波波的像她袭来,让她很想揍扁凤柒那张淡然笑着的脸。
凭什么?
凭什么?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