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厉风行冷冷的说。
“风行,我实在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这样子对我。”
夏染雪那双水眸氤氲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充满委屈的说,“这么多年,我一直被这个问题折磨着,希望你能回答我。当然,我也知道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我并没有想着要和你复合什么,所以让你女朋友放心好了。”
“你们聊吧,我先避开一下。”
凤柒觉得厉风行对夏染雪并没有放下,否则就不会这么耿耿于怀,于是,很主动的说。
“不用。”
厉风行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冷冷的对夏染雪说,“答案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了。”
“我不清楚!”
夏染雪含着眼泪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夜之间,你对我的态度就变化那么大,不再和我同桌,也不愿意和我说话。”
“呵呵——”
厉风行冷笑着说,“我不过是一个没趣的残疾人而已。”
夏染雪脸色微微的变了变,“你听到我和我爸的说话了?”
厉风行薄唇抿紧,没有出声。
“风行,你误会我了,当时我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子对我爸说的,好劝服他能让我们继续在一起。”
夏染雪流着清泪,极其难过的看着厉风行说,“没想到被你听到了。对不起,我伤害了你。”
“无论你是什么原因,都过去了,我没兴趣知道。”
厉风行冷冷的说,“现在我和我女朋友要回家了,请借路。”
“风行——”
夏染雪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厉风行的腰部,把脸埋在他的怀里,哭着说,“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多爱你!”
厉风行的身子微微的僵了僵,迅速的要把她推开,却被她紧紧的抱住不放。
凤柒在一旁看得极其的不舒服。
“放开!否则别怪我动粗了!”
厉风行哑声吼。
夏染雪的接近,让他感觉极其的不适。
“我不放!你都不知道我现在多后悔那时候放开了你,没能向你解释清楚。”
夏染雪固执的死死抱着他不放。
凤柒曾经教过厉风行,人的动穴在哪里,让他可以应急用,哪怕不能点住对方,也能让对方稍微麻痹一下。
他抬起手指,戳向夏染雪脖颈的一处动穴。
夏染雪身体一麻——
厉风行迅速的从她双手里脱身,然后极其厌恶的把身上那件沾染了她眼泪和脂粉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拉着凤柒扬长而去。
夏染雪看着他们两人离开的背影,擦了擦还残留在眼角上的泪水,弯身把那件外套捡了起来。
“她看起来很喜欢你呢,你对她那么无情,我都同情她了。”
凤柒对厉风行说。
“本来我以为我对她还是有感情的,但是在她碰到我身体的那一瞬间,我感觉非常的恶心,像黏到被人嚼过的口香糖一样,现在想要立刻回去洗澡。”
厉风行说道,“一个喜欢不喜欢一个人,身体是最诚实的。”
“看得出来!”
刚才凤柒就在一旁观察着,很清晰地看到在夏染雪抱住他那一瞬间,他脸上所呈现出来的惊讶和强烈的厌恶感。
“不过,她的出现,对我来说,也是好的。这么多年,我对她一直不能耿耿于怀。现在,她真的成为过去了。”
厉风行黑眸火辣辣的凝视着凤柒,“我的现在和将来,只想有你存在。”
凤柒微微避开他的目光,“我不至于那么大分量可以填满你的现在和将来。我的将来也不能仅仅是只有一个人。”
这丫头,到底是懂,还是装不懂他的话呢?
又或者是婉转的拒绝?
厉风行有点捉摸不到她的心思。
——
“妈,你去哪里了?怎么一身疲倦的样子?”
凤音看到欧阳欣回来,关切的上前问。
“遇到一点小事情而已,没事,你去学习吧,不要打扰我。”
欧阳欣微微的推开凤音说。
“那妈你也要注意休息。”
凤音乖巧的说。
欧阳欣点点头,默然的进入房间,关上了房门。
凤音突然想起来,妈妈身上穿的这套衣服,好像是随便在某个店刚买的,不大符合她的穿衣审美水平,还没有水洗过的痕迹。
她隐约记得欧阳欣出门的时候,穿的是一套米黄色的套裙,而不是这种暗红色的长裙。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欧阳欣关上房门后,整个人无力地软坐在地上,身子微微的颤栗,掩着脸低低哭了起来……
“亲爱的,怎么了?”
房里突然传来了凤泽天的声音,把欧阳欣吓了一跳,急忙从地上站了起身,迅速的擦眼泪,神色有着遮掩不住的惊惶看向床上,“泽天,你这个时候怎么不在上班?”
“我感觉头晕头疼,吃了点药,就回来休息一下,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凤泽天从床上下来,走到她的面前,伸出手要抱她。
欧阳欣下意识的推开他说,“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有点脏,先去洗个澡。”
“嗯,去吧。”
凤泽天很明显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洗完澡,我们聊聊天。”
欧阳欣看了他一眼,走进浴室里面,开着喷水花洒,淋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拼命用沐浴露擦洗自己的全身,一遍又一遍,但总觉得擦不干净,像是带着某种难闻的腥味……
“亲爱的,怎么那么久?”
凤泽天看到她在里面一直不出来,担心她出什么事情,敲着浴室的门问。
“洗得太舒服了,所以洗久了点。”
欧阳欣在里面应着他,不好再多洗了,擦干身子,穿上睡袍出来。
凤泽天看到她身上的皮肤好像都被擦红了,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联想到她刚才的哭泣,心里有所怀疑。
“亲爱的,我是你老公,你有事一定要说!”
凤泽天扳着她的肩膀,黑眸盯着她说,“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的。”
“泽天,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为音音感到忧愁而已。”
欧阳欣避开他那关切的目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