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威宁在等劫匪的第二次电话和下属筹钱的间隙,心情杂乱害怕地在房间来回踱步,简直把地板当成了万恶的绑匪嘴脸。
但他两个都没有等到,反而等来了卫行云的电话。
许卫两家是世家,许晚洲刚出事的时候许威宁就给卫行云打了电话,让他一定帮忙找到儿子。
现在电话突然响起,他居然有些害怕不敢去接,生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犹豫了两下还是接了。
卫行云万年不变的吊儿郎当态度此刻不见了,有些严肃:“许叔,大洲找到了,我们在一院汇合吧。”
医院?
许威宁手一抖,赶紧差司机将车开到了一院。
许晚洲在抢救。
他被绑匪踢的那两脚太狠了,伤及了内脏。
卫行云他们赶到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就连嘴角都隐约渗出了血。
许母眼见手术室的灯高高亮起,一个忍不住,眼泪又扑棱棱地掉:“到底是谁要这么伤害我洲儿?这是把人往死里打啊,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事,我非得跟那帮人拼命不可!”
卫行云只能暂时充当儿子的角色,尽职尽责地安慰他婶:“人已经抓起来了,婶子不要伤心,医生说了,幸亏发现的还算及时。”
等到许晚洲的手术做完已经到了半夜,他人还没醒,但是内伤已经没有大碍,肝破裂需要静养就是了。
这件沸沸扬扬的绑架案,最终以犯人伏法作为结果。
但是新闻上没有透露太多,网友只能隐约知道一点风声,据说是个很牛逼的企业家。
周瑾的案子移交给了法院,季氏的股票突然大跌,这些年周瑾虚垒的泡沫经济,终于随着她的出事藏无可藏,连带着季氏那群私相授受的元老一起,被经济犯.罪组介入调查。
又过了一天,许晚洲终于悠悠转醒。
他这个被陪绑的冤大头伤的比沈星芒还重,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沈星星呢?没事吧?”
可见兄妹情深了。
许母将他按回去,喂了点水,解释了一番沈星芒的处境,末了叹了口气:“我想着你老紧张这丫头,还以为能做我儿媳妇呢,谁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了,大洲,你要是实在喜欢,你就去撬撬墙角,妈支持你!”
“......”许晚洲被刺激的伤口疼,摇了摇头:“人家小两口感情好得很,我瞎掺和什么。”
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差点蹦起来:“对了妈,我被绑架的事闹这么大,这两天有没有人找过我?”
“有啊,阿行一天来看你两回,你回头可好好谢谢人家。”
许晚洲:“不是他,让他没事赶紧审犯人,不用每天来。”
许母想了想,想到一个:“还有一个,你们对手公司的那个孟熹年,那天我跟你爸在警.局碰见他,他似乎很担心你,还说要跟我们一起筹钱,虽然咱家用不上,但是人家心意也挺好的,你什么时候跟他成朋友了?你们两家公司不是死对头吗?”
他!
给我筹钱!
人都追警.局去了!
许晚洲心底荡漾到飞起,表面却要装的不动声色,“就......我俩以前是同学来着,他人呢,我做手术他就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