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庭!你炸我!”周瑾怒视过来。
卫行云朝着枪口吹了口气,将保镖交给了手下,抬脚挡在周瑾和季庭中间:“炸你?还真没有。”
卫行云见惯了大事件小事件,周瑾这种绑架手法对他来说完全上不了台面,她狂妄一生,连绑架都做的这么惊天动地,那他不配合配合岂不是很不给她面子?
局势突然对倒,周瑾占尽了下风,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季庭,你就这样对我?我是你亲妈!”
她狰狞着要扑上来,半道被卫行云的手下截住了,伸着手目眦欲裂:“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刚才已经在文件上签字了,我已经是季家最大的股东,你动我,你敢动我,季氏的股票不要了吗?啊?”
季庭充耳未闻,他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帮沈星芒将嘴上的胶带撕下来,又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整个人裹紧了困在自己怀里。
门口的蔡新旬已经将车开了过来。
他做完了这些,才抬头看向周瑾,目光里的柔情刹那间湮灭,只剩下公事公办的冷冽:“欠沈叔叔的那条命你要还,欠星芒的两次伤害你也要还。”
周瑾被困在原地,似乎被季庭的话吓住了,她眼睛要瞪出来似的看着季庭。
“季氏的产业被你污染了这么多年,黑的白的早就分不清了,你留给我我都不屑要。”季庭抱着沈星芒往外走,天上又飘起了雪,他的伤脚疼的厉害,抱着沈星芒的手却没有舍得松开一下。
“如果有来世,我们不要再当母子了。”
他最后一句话落,那黑色的别克关上了车门,将母子隔开了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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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行云眼见车子开远,他回过身来,招手喊来一个下属:“搜一下周女士的手机,她一定跟许晚洲那边的人联系过,锁定定位,赶紧将人找出来。”
属下得了命令赶紧动手去了。
卫行云伸了个懒腰,长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会多激烈,动刀动枪什么的,没想到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收队吧,让经济科那边过来配合周女士后续的审查。”
“我要找律师!”周瑾突然喊了一句,她像是疯癫了一样,神经质的吼:“我有钱,我多的是钱,让我的律师来跟你们谈!”
“可以。”卫行云带笑的眸子倏地沉下来:“老子陪你玩。”
他这一生,浪荡不羁,见惯了民生,官甲富商,有钱了就走邪路的多的是,因此送命的平头百姓也多得是,他干的事情就是要把这些人拽下来。
凭什么为所欲为,凭什么放任欲望膨胀?
凭什么有钱说了算?
公道和法纪算什么呢?
他啪地点燃了一根烟,在雪天里烟雾往上飞。
这些人一个个都要被送进监.狱,去尝一尝违.法的滋味。
属下过来回复技侦已经锁定许晚洲的位置,卫行云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踩灭在脚底,抬脚往外面走去:“走走走,去解救我那水深火热的兄弟,我叔我婶还不知道我们瞒着他们行动呢,该急坏了。”
一队人急匆匆地将周瑾押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