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这件事上一筹莫展,摸不清方向,甚至不知道沈星芒和许晚洲被关在哪里,绑匪的目的真的是那八千八百八十八万吗,还是有别的初衷?
为什么那个电话上只提到了许晚洲,却没有提到同样失踪了的沈星芒。
他们到底是冲着谁去的?
如果只是要钱,绑一个许晚洲就够了,为什么要在沈星芒参加完活动之后把他们一起带走?
整件事情在旁观者看来充满着重重迷雾。
绑匪甚至没有让家属确认许晚洲的存在,他还活着吗?
安全吗?
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坐不住。
许爸此刻人在警局,蹭一下就站起来,边往外冲边说:“我去筹钱,赶紧交了赎金赶紧把人要回来,夜长梦多,大洲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许妈在后面哭哭啼啼地抹眼泪。
他没走两步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头戴鸭舌帽,墨镜加持,脖子上是一条厚围巾。
许爸刚觉得这围巾有点眼熟,还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已经脱下墨镜,露出一双猩红的眼和明显青黑的眼眶,他在一愣之下又瞬间冷静下来,许威宁是风云人物,没人会不认识:“许董事长,许夫人。”
许威宁总觉得他脖子上那条围巾很熟,牌子是许晚洲最喜欢的牌子,但是他确实不认识孟熹年,只淡淡点头。
许夫人作为家庭主妇在电视上见过他,甚至还很喜欢,如果不是现在着急上火,换个场合她可能还会要个签名:“孟熹年?”
他一个公众人物,来警.察局干什么?
“许......许晚洲沈星芒是我朋友,他们,他们怎么样了?”孟熹年不自在地回避了视线。
许夫人想没想到不同公司的艺人还是朋友,看这情况孟熹年还因为朋友失踪熬红了眼,她一下就有了同病相怜的情感,眼泪又要溢出来:“我们大洲他......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
“好了好了,别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那个小孟啊,我们现在要去筹钱,你也别太担心。”许威宁是个商人,他一向擅长公事公办,说话也不怎么带私人感情。
只是末了拍了拍孟熹年的肩膀。
“我有钱。”孟熹年突然开口,掉头就要走:“我让助理去取现金。”
没人发现他甚至有点脚步踉跄。
“诶小伙子,不用了——”许威宁话还没说完,孟熹年已经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这个朋友还挺上心的,大洲的事完了以后,让他好好跟人家道个谢。”
他一说这个,许夫人又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在水深火热中,眼泪止也止不住。
他们在这边着急上火,沈星芒那边倒是意外的平和下来。
周瑾应该是在等季庭,所有人都找不到他们,季庭那边却意外的没有消息,她没有通知季庭,只想等着季庭什么时候发现了,主动找上门来。
毕竟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时候,事情办起来就更拿手。
可是季庭始终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