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晚舟摸了摸鼻子:“去啊。”
“我车还在医院。”孟熹年的声音已经有点变冷的趋势了。
许晚舟在差点脱口而出的一句‘你不是有助理保姆车吗’前刹住了车,没让自己坐实直男癌称号。
“那我去接你?”
“小许总,你看这条人鱼姬泪的手链好不好看,正好跟你那条能凑个对呢——”
叶特助的甜美声线从手机这头传到了那头。
许晚舟下意识瞪向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孟熹年的声音彻底冷了:“不用了。”
随后嘟嘟嘟挂断了电话。
“我没……喂?”
许晚舟再拨回去已经没人接了。
“一对?”许晚舟舔了舔牙,显得心烦意乱,“知道给谁戴吗你就一对?”
他烦躁地松了松领口,利落地刷了卡,再没有多看叶特助一眼,拎着手链走的跟有人追似的。
徒留叶特助站在原地丈二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里踩了老虎尾巴。
许晚舟到了孟熹年片场,果然人已经走了。
他又开到医院,人果然在沈星芒这,吊着感冒还没好全,有些微红的眼角在那削苹果。
沈星芒的病房热热闹闹的,伤患半靠在床头跟卫行云方书剑许知书玩扑克,半点不见病态。
方书剑放水放到太平洋,沈星芒输完了最后一张卡,耍赖:“不来了不来了,方书剑放水好歹放的低调一点好嘛!”
沈星芒道初识方书剑的时候此人是个君子,比她家少爷差了一点的那种。
没想到这人混熟了之后就是个大尾巴狼,专吃许知书这种小白兔。
许知书赫红了一张脸,面前堆满了卡片,全场大赢家。
“低调一点还怎么叫放水。”方书剑看向许知书,勾唇一笑。
沈星芒一抬头,看见了许晚舟,随即又看向慢吞吞削苹果的孟熹年,笑的贱兮兮:“哦,你们这怎么都一对一对往我这里凑。”
‘啪’,苹果皮断了。
孟熹年一刀插进苹果肉里,阴测测一笑,也不看许晚舟:“谁一对一对的。”
“……”
孟影帝头上一圈圈黑色的烟升起。
这遇神杀神的气场,沈女王都不禁缩了缩脖子。
她看向许晚舟,转了话题:“你是来探病的?探病就空着手?”
许晚洲被她的临阵倒戈弄得一头雾水,但他确实两手空空,探病毫无诚意。
沈星芒继续怼他:“身为老板,就只会剥削我们这些打工人,我伤的这样重,你竟然几天都没有跟问一句!好狠的心!”
说罢作抹泪状。
把卫行云看的冷汗津津,抱臂刮掉自己一层鸡皮疙瘩,问许知书道:“她是不是最近憋坏了,戏瘾犯了?”
许知书只在那笑。
卫行云挨了方书剑一腿,对方恶狠狠地瞪他:“废话少说,洗牌。”
说着还拽着许知书往自己这边揽了揽。
有毒。
许晚舟暗自扶额,口袋里那根手链被他握出烫人的温度。
沈星芒戏瘾过了,又一心扑在牌上:“重新来重新来,孟影帝不会打牌,大洲你顶一顶方书剑的位置,这两人打牌都打一家去了,还不如一开始就一家,好歹让我赢一回啊,我可是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