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两个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一见面就给他扔白眼。
许晚洲吸了吸鼻子,脸撇到一旁不去看他,傲娇至死:“孟熹年,爷今晚可是救了你,说话给我放客气点。”
不是说救了你就是朋友了,我许小爷是什么人,哼。
孟熹年发现面前的人真是极度幼稚,二十四五了一副还一副少爷模样,看着就像个二世祖。
许晚洲的司机从身后匆匆跑了出来,见了自家老板,满头冒汗的:“小许总,我刚刚在里面一通好找,没想到你出来了啊。”
“蠢死了,你是想让我在里面被熏死还是在外面被冻死,扣工资!”许大公子的脾气已经彻底被感冒激出来了。
他又缩了缩自己的身子,下楼梯时头重脚轻轻崴了一下脚,差点扑街。
幸好孟熹年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了他。
许大公子觉得很丢脸,许大公子很生气,许大公子用力甩开了孟熹年的手,许大公子恶狠狠地发脾气:“这什么破烂玩意儿的破楼梯!”
许大公子发完了脾气,头一昂,长腿跨进了车里。
大冷的夜里,司机抹了一把额头冒出来的汗,紧跟着要上车,边絮絮叨叨:“不行了小许总这烧发的,脸都烧红了,得回家,得赶快回家。”
孟熹年:“......”顿了顿,往四周望了两下,他是单独出来的,这地方又不好打车,他决定再刷一刷校友的情分,蹭个车。
“那什么,你们顺路经过世贸的话,能不能载我一程,找个好打车一点的地方就行。”
司机当然没有意见,他望了望后边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着的自家老板,下定决心,冒着被扣工资的危险开口:“......可以,你坐前面来吧。”
后面车厢他老板横七竖八地瘫在那里,他也不敢让老板让出位子。
孟熹年道了句谢就开了副驾驶的门。
“等等,我准你坐了吗?”许晚洲眼睛都没有睁开。
孟熹年简直想往他这张欠扁的脸上挥一拳,但是他忍住了,耐着性子好脾气地请求:“晚洲同学,我可以坐吗?”
许大公子抖开自己沉重的眼皮,异常艰难地起身,往旁边挪了挪,空出来一个位置:“副驾驶那是留个我未来媳妇的,你不够资格,坐后面来。”
对于他这种给块糖之前一定要酸你一下的幼稚行为,孟熹年懒得跟他计较,反正纨绔二世祖最后都是自己作死的,他再想往他头上凑一拳这时候也得忍住。
许晚洲似乎病得真的严重,车子开动了一会他眉头越皱越紧,孟熹年看着不对劲,伸手摸了他的头,果然烫的惊人,他微微惊讶:“你们小许总烧成这样真不用去医院?”
话是冲着司机说的,许晚洲已经浑浑噩噩地睡着了。
司机摇了摇头:“不用,待会叫家庭医生给看看就好了,少爷他本来就扁桃体发炎,估计刚才在里边吸入的二手烟太多又加重了,让医生给他吊个水就好了。
孟熹年想到刚才他站在那间包厢里好一会,他本来就是迷路到了那的,身体不舒服还在那站了这么久,孟熹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人真热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