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花末离凉凉发笑,竟是告诉他五年前就已经大成。
五年前!记忆不错的话他仅仅是练了不过三年吧!这是什么逆天的天赋!
要知道他练了已然七年,才堪堪到第六式啊。
颜修染这边震惊头还没回过来,人已经快要到了眼前。
“你,不要得意,这里可是我的地方,在此处你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花末离听了满不在乎,只是将沐流汐抱的更紧以防将她掉下去。
“对手?呵,你且配?”
丝毫不加半分地羞辱,令颜修染为之一怒,他本是想算了,可这人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实在是让他窝不下火儿。
“好,那我今天就让你知道配不配!”颜修染怒道,“以前输给你,不代表以后,刚刚我竟是会思念你,怕是真的让染上疯病了。”
这性格恶劣的人哪里值得!
身形一散两人就消失在了浓浓的暗紫色云朵之后。
而此时远远的罗云山伽罗寺外,一辆辆马车停在山寺的门口。马儿都已经喂饱了草粮,准备上路了。
“多谢住持,我们这几天实在是叨扰了。”沐战双手合十虔诚地向面前人鞠躬。
只见他的面前站着一身着黄色袈裟的老曾,老曾脖间挂着一串念珠,眉目慈和,宝相庄严,看沐战鞠躬也是微微俯身:“阿弥陀佛,施主过滤了。来我寺者皆是我寺贵人,施主来之则安之,岂有叨扰之说。”
“就是啊,老爷!”一水蛇腰扭动着,苏梅如缠上了沐战的臂膀,“我们沐将军府肯来他这小寺庙,那可是他们的福气,什么叨扰不叨扰呢。”
她可是觉得这传闻中香火鼎盛的寺庙又小又破,要不是老爷给捐那么多香油钱指不定哪天要倒了呢。
“胡说什么!”沐战听了却是勃然大怒,狠狠地推开了攀上他手边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当着大师的面净是没有半点家教!”
转回身去,沐战恭恭敬敬地又鞠了一躬,笑容有些尴尬:“没有管好下人的嘴,让住持见笑了。”
说罢还不忘恶恶地瞪了眼泫然欲泣的人,真是没有用的妇道人家,知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就出口胡言乱语。
苏梅如被沐战推到地上已经是委屈不已,又是被他称为“下人”更是可怜极了,但是被沐战瞪了眼,还是有些害怕,诺诺地在地上爬起来退下了。
云雯斜眼看了眼丢人现眼的苏梅茹不屑地冷笑声,收回了视线。
“阿弥陀佛,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老曾默默念完,目光投向了个远处而来的小僧,“无念,将山门的落叶扫去了吧。”
“是,住持。”那小僧应下,拿着扫把去了。
吩咐完后,住持才重新将视线落在沐战身上,双手合十合眼道:“这位是沐将军府二子?”
二字意思是第二个儿子,出口竟是将沐战的身份挑了个明白。
沐战最是厌恶别人提这点,这么一来不就是在说他是庶出非嫡子吗,他大哥都死了为何还要压他一头,他最是不服气这一点。
这老僧居然犯了他的禁忌,岂有此理,连一个脱出世俗之人也敢鄙夷他的身份吗!
沐战心里尽是不满,但是也没有在脸上表现,只是笑呵呵地应了声:“是,大师,没想到大师竟然是认识我吗?”
“呵呵。”住持听了穆然摇摇头才慢慢道,“非也,非也,老衲年轻之时曾与施主兄长有过一面之缘而已。”
此话一出,沐战的脸色有些不好,顿了顿才道:“大师原来认识我兄长。只是…”叹了口气,“兄长已经故去多年了,沐将军府的重担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沐战装模作样地表现出一副沉思怀念的样子,那心里可别提多爽快了。
他不死,那家主之位怎么能够落在他的身上。心思阴险狡诈,实属第一。
“逝去了。”沐战虚伪至极,住持听了却微有些哑然,随后闭上了眼将脖子间的念珠摘下来捏在手里,露出出家人的慈悲为怀的表情来,“阿弥陀佛,明明白白无生死,去去来来不断常。是是非非如昨梦,真真实实快承当。佛陀实难耐,无缘渡良人。”
瑟瑟的风吹着,掀起漫天落叶,扫地的小僧刚刚扫好的一摊叶子被风吹得到处都是。
“哎哎!”那小僧懊恼地撇嘴只得拿着扫把又去追。
住持说罢,再睁开了眼从袖口里取出一木牌子递给了沐战。
沐战接过手,只看是一普普通通的桃木牌,空无一字没什么特别有些不解:“大师,您这是所赠何物?”
“阿弥陀佛。”住持再次默念,“施主,无甚特别,不过是本寺以来祈福避祸的福牌,今日给予施主一枚,望施主日后行善,自能够修成正果。”
“呀,这可是好东西,多谢住持了。”云雯有模有样地行了一礼。
“施主过誉了。”住持回道。
几句话完,沐战就带领着将军府一家人告别了住持,向着马车走去。
沐战走在前头,手里握着那空空的福牌凝着眉头,他总觉那住持话里有话的样子。
而这留给他一枚福牌又不知道在搞什么名堂。
说来听闻当朝国师大人喜静爱来这山祠寺庙。一早得到消息国师大人来了罗云山,他便以为是来了伽罗寺,没想到连个鬼影子都碰不到。
若不是为了想要与国师大人攀些关系,他又怎么会来到此处!
沐战心烦便随手将那破空牌子丢在了路上,他才不会傻啦吧唧地相信一个木牌子能有什么作用。
“老爷啊,你怎么将大师的东西说扔就扔了啊。”跟在沐战身后的云雯见此大呼小叫了一句。
在她眼里那可是大师给的啊,说不定都是好宝贝。
说着就要奔过去捡起来,沐战看了冷冷地哼了声:“不过一个破木牌子而已,就你也当宝。”
云雯本是要捡起来,听了沐战的话浑身一僵,脸色通红起来。
她后边苏梅茹也迈着小脚步子跟上来,看云雯的架势是要去捡那牌子,眉眼一转,阴阳怪气道:“哎呀,我说姐姐啊,你这是干什么呢,哟!就这么个破东西你就稀罕啊,要早说啊,我那金牌子,玉牌子多着呢,可是给姐姐一个啊。”
刚刚还鄙视她没见识,今天倒是看看究竟谁在老爷面前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