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沐蝴蝶的身影消失不见,玉子萧才姗姗而来,看到沐流汐坐在亭子下面对着月湖的湖水静静发呆笑笑:“怎么了,流汐可是有心烦之事,莫不是没有取到那灵草?”
沐流汐淡淡地叹了口气:“不是,当然取到了。”
“那如此太好了,看你情绪低落,本还想着如何安慰你才是呢,取到不是正好。”玉子萧落座。
是不错这次成功取到了玉蝶心,她便可以恢复灵脉重新修炼,只是在国师那地宫发生的一切令她有些心烦。
“不知殿下可了解盛泽国的国师?”沐流汐忽然问道。
玉子萧闻言倒茶的手一顿:“流汐你为何会问国师难道是?”
沐流汐默了默,知晓她这么说玉子萧肯定可以猜到便不打算隐瞒:“我确实在寻找的过程遇到了他,而且其在一处秘密的地方关了许多人,我疑心其心怀不轨。”沐流汐小声道。
“什么?”玉子萧惊讶,“那你可有怎样?”
沐流汐现下在皇宫里面,那国师听闻修为颇高若是因为流汐发现了他的秘密蓄意加害的话。
沐流汐摇摇头并没有完全将事情说完:“我没有事,只是我想其关押那些人定是有阴谋所在,只是可惜……”
“没能够将他们救出来,而那个地方整个也意外地毁于一旦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我担心其还是会害人。”沐流汐一方面担心如此,还有一面则是国师与楚皇的密谋。
他们图谋什么不清楚,而国师这些所为说不定是个突破口。
“你是确定那人是国师?”玉子萧问道。
沐流汐从其口中得到确定自然不会有假点点头道:“不错,确定无疑,而那些被害死的人据他们说是从京城里面的救济所抓来的,因着一场大火诈死被人转移。”
玉子萧沉思:“如此来这当中怕是牵扯到不少人。”
救济所里面的流民虽然鱼龙混杂,但是一场大火死了也不至于无人去管,少说也得派人验尸再进行收殓,由此一来那定是有人包庇。
沉默片刻,玉子萧才忧心忡忡道:“流汐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管罢了,于你而言太过于危险。”
玉子萧只是知道她去寻个灵草,怎么也未曾想她会遇到这么些事情,而国师那是什么人,这间已经触及到了盛泽国的国本,身处皇室之中,玉子萧早就对其间的一切事情通透。
而现在的沐流汐对于那国师跟鸡蛋碰石头无异,若是刻意地追查下去,那带来的怕就是灭顶之灾。
沐流汐骇然片刻定定地看着玉子萧:“我没想到你也会如此决定。”
花末离强行带走她让她失去了救人最佳机会,而玉子萧也是反对她继续追查下去。
“也?”玉子萧疑惑,“这件事情还有何人知道?”
“……”沐流汐沉默片刻,“我的一个朋友。”
玉子萧闻言点头像是看通透了她的沉默:“若是没有猜错吧,此番陪你去的便是你那位朋友吧,你在气恼人家。”
沐流汐白了玉子萧一眼:“为何不可去查?”
她有心不说,玉子萧也不问:“因为动不得。”
“动不得?”沐流汐冷笑一声,“那我就偏要动又如何?”
她气恼地随口一言,只是顺着玉子萧的话顶下去,她其实也算是明白其间利害,只是心里面未那些被害死之人鸣不平罢了,而且错过此机会又不知何时才能寻到机会抓住那国师的把柄。
“流汐,你为何那般想要弄清楚,可是与这位国师有关系?”玉子萧淡淡地看着她,“你们有过节?”
那过节可是大了,沐流汐心想。
看她不语但是神情间明显有着不快,玉子萧才淡然道:“那好,这件事情暂时交于我,我代替你去查一查,你自己不要轻举妄动,马上就要离开皇宫了,我行事断然比你方便。”
沐流汐现在确实也不方便,恢复灵脉才是她的首要只得点点头:“哦。”
沐流汐转头看着那湖水依旧是一副默然,玉子萧笑了笑:“罢了,你自己想想,我先走了。”
玉子萧出了亭子,迎面遇上了楚洛桐。
“殿下。”
楚洛桐点点头:“喝一杯如何?”
玉子萧发声而笑:“你们一个两个心情不畅作何总是寻我,我好说也是堂堂宸王,可不是专为人排忧解难的。”
楚洛桐看了他一眼:“怎么也有人发觉你的好处了?”
“算是吧。”玉子萧应声,国师的事情也不便跟楚洛桐说没有开口便转移话题道,“你这是又是怎么了?”
“不知。”
饶是玉子萧性子好得到这么个回答也颇想当场与楚洛桐打一架,转头认真地看着楚洛桐:“殿下果然是变了连玩笑都开起来了。”
楚洛桐不应,玉子萧摆摆手笑道:“好,正好也暂时无事,殿下。请吧。”
玉子萧与楚洛桐一道索性去了东宫,楚洛桐将旁人退去,两人就在相对畅饮起来。
“记得第一次这么喝酒还是在战场上吧。”玉子萧向着楚洛桐敬酒。
战别之际两方将领惺惺相惜,彼时两人还年少,顾不得敌友之分就偷拿来一坛酒,坐在月下一杯子一杯子地喝,直到了天明各自回国。
“自是。”楚洛桐应声,说起年少脸上也难得不似明日里面严肃,有了一股子笑意,“那酒当真是好。”
那时候在战场上何曾考虑过那么多,家国天下与个人情感,那时候是最纯粹的,而今怕是两者不可兼得。
“今日一早我便帮助莫宇向父皇求娶右相之女李清婉,你说我所做是对还是错?”酒过三巡,楚洛桐忽然开口。
楚莫宇的心思楚洛桐早便知道,只是因为在容妃上面的事情上有亏欠,他不曾对他半分怨言,只是这份亏欠最终化为兄弟兵刃相向,那他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