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料到了你不会说。我打算暂且留在这里,等哪天你心情好了再来告诉我,我有的是漫漫人生陪你耗。”
暖暖神色又变了,她声调放温柔了许多。
你等不到的,芸树在心里想。她们走了很久,芸树这才发现自己一路竟然是跟着暖暖在走。她不是才回来吗,竟然对这里这么熟悉。
“我留在这里重操旧业,在酒吧唱歌。没事来找我玩啊!”
芸树看着这女孩潇洒的离去。她的背影或多或少都有凄凉的感觉,她在想暖暖这几年遇见了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芸树情不自禁又想起白纸鹤,她在哪里,过得好吗?
与此同时的西方,温润的海水不停拍打着少女,白纸鹤仰在沙滩上,天蓝得像擦过一样,细浪抚弄着脚丫,不远处俊朗的少年在沙滩上欢呼。白纸鹤睡得满头大汗,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男孩拼命的摇醒她,怕她一睡不醒,这个女孩面容皎洁,她闭着眼。
“!Youlookbad.”
“Nothing,Ijustdreamedaboutmydeadfriends,theyarelookingforme.”
白纸鹤望着遥远的东方,世界无边无际,看不到海岸那边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疲倦的眼神里有时候又会有青春的活力,有时候什么也没有。一个人最先苍老的是眼神,白纸鹤也不会越过这个轮回。
暖暖后来没有找她,有那么几次她有些怀疑,暖暖一直在她身边,在暗中窥看着她。暖暖的回归如鱼得水,她照样在以前的酒吧唱歌,就像变回了以前那个浪子。
而芸树尽力把自己陷入工作里,不想去想太多事情,她是那种一想就会陷入就会停不下来,然后越想越痛苦,这种感觉就像在沼泽地里挣扎,她不会惹事,但自然有事情会找她。比如医院里的那个人,那个就要死了却仍死死拽着她要她陪葬的人。
念森失踪了,消失的很突然,芸树在晚上十一点左右接到了医院的电话,她丝毫没犹豫就离开了温暖的被窝,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冲出门。她先是去了他家,小巷里没有灯,她在黑暗里摸出了钥匙,灰尘气息扑面而来,没人来过。又去了医院,夜里的医院人很少,只有值班的灯光还亮着。
除了这,他还能去哪里?
芸树想起了一个地方,他一定会去的地方,她最终的归宿。
芸树又跑到了大街上,出租车怎么也拦不住,芸树迎着冷意在街上走着,稀稀落落的车辆鸣着喇叭从她身边飞过。芸树硬着头皮走下去,这天晚上貌似比平常要冷一些。总算她到了学校。
他一定在“秘密基地”。
果然,当芸树走到楼顶,她看见他的背影。孤独的背着整片苍穹,这些年来,没变的,应该就只有他的望着天空的样子。
他抱着双膝回眸,那一刻世界就像静止了一样,就连深夜的风也成了点缀。芸树的少女心又怦怦直跳。
念森眼里或多或少都有惊奇。
“念森。”芸树叫道。“你离开医院就是想像往前一样从这里跳下去?你想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