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留下了便条,贴心的问候,她一如既往的对白纸鹤很好。芸树对暖暖的印象大概始于开学时,画着烟熏妆,一股颓废劲儿。不过暖暖的颓废仅限于她的表层,其实她活的潇洒自在,虽然很浪,但她的人生很有意义。暖暖对人干脆犀利,也许与她家境有关,无权无势,从小靠自己打拼,她把心里的所有善意都给了白纸鹤这个女孩。暖暖如果是les那她一定是喜欢白纸鹤了,换句话说如果是男的都会喜欢白纸鹤吧。
芸树又想起昨晚短信里纸鹤的那一句:“我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骤然心里一阵绞痛,膝盖上的伤痕又如刀割似熊熊燃烧。
谁都会喜欢白纸鹤,那他也不会例外咯?
也许自己付出的大半个夏天,敌不过白纸鹤与他的一面。
但她知道,即便不是白纸鹤,他和她也永远没有可能,在他站上顶楼的那刻自己却落荒而逃,这便注定了她必将一败涂地。
芸树拉开了寝室窗帘,阳光透了进来,空气里到处都浮动着灰尘,洗漱后的芸树换上了一件淡绿色的衬衣,她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瞧着这副鬼样子,不会有人喜欢上这丑女人,她自己也不喜欢自己。
芸树泡了碗泡面,打算上,床窝着,这时白纸鹤醒了,她揉了揉眼。
“哇,好香,我可以吃一口吗?”她拖着鞋,跳下了床,笑嘻嘻地说。
芸树对白纸鹤指了指泡面。她到窗前,迎着赤色的阳光。“秘密基地”太远了,她看不到那里。
“树!你的床?”
床上是昨晚伤口流下的血,包括自己的小腿仍旧有淡红的痕迹。
“大姨妈。”芸树轻轻说,她没有和白纸鹤搭话的打算,随意搪塞。
“噗嗤,你这也太壮观。”纸鹤吞下一口泡面,她看着背光而立的芸树,她转过身来,膝盖上的伤痕如一条虫爬在上面,可怕。
“树,你的腿!你怎么不去医院?”
芸树继续望着窗外,无数枫叶落成红地毯,中午12点的音乐响起,许多人陆陆续续走进她的视野。
“不想去。”
“唉,我陪你去吧。”
“不用麻烦。”
“那我去买药!你站在这别动哦。”白纸鹤换上了秋装,从枕头下掏出几张票。
“随便。”
白纸鹤很快的跑开了,她的脚步渐渐远去,不一会儿,窗户里多了她小巧的身影,她一蹦一跳,她像一只从秋之国度里出来的小精灵,她回眸时望见看着自己的芸树,她轻轻挥手,然后迈着小巧的步伐跑开,枫叶里如翩翩的蝴蝶与她共舞着,金色的光束下她笑得像个天使,踩着每一片落叶的步调都是一个个欢笑的音符。
那种快乐与自己格格不入。
药回来时饭点已经过了,芸树仰在床上,过着她吃了睡的日子。白纸鹤催着她上药,于是芸树用棉球把药涂在伤口上,此刻一阵清凉,淡淡的药味竟有几分芳香。
“下午你怎么安排?”白纸鹤问。
“没,你不去听暖暖唱歌?”白纸鹤的每个空闲时光都与暖暖钻在一起,酒吧那种地方只要暖暖在白纸鹤就会跟着。
“不啦,我有约了。”
白纸鹤人缘很好,能动摇暖暖地位的,芸树能想到的也只有他了。
白纸鹤笑着,她说:“我去买药时偶然遇见了念森,他说下午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念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