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愿看着在角落里的温廷羸,温廷羸没有看见于愿,她视线离开温廷羸,看到了吧台上。查了查吧台上的酒瓶,自言自语道:“整整八瓶,这也太能喝了吧。”
可见他一个人喝了那么多的酒,怎么可能不醉,这让于愿心里有些不得劲,就连于愿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
他平时不是个嗜酒的人,今天喝这么多,肯定有心事,但有什么是不能跟自己说的?于愿不禁有些心疼起他来。
正想着,于愿忽然发现温廷羸身边还坐着一个女人,她刚刚太在意他了,都没有注意到温廷羸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
于愿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穿着红色低领收腰短裙,刚好遮住重要部位。连衣裙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妖娆妩媚,脚下还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女人长得很好看,但是和夜店里的女人一样,画着浓浓的妆,使她有些失真。
女人举止优雅,但夜店里的女人再优雅也是徒劳,掩盖不住身上一身的风尘味儿。这与于愿真是形成了很强烈的对比。
于愿冷笑了一下,心想:呵,这一看就是把温廷羸当作猎物了。
那个女人时不时的跟温廷羸说上几句话,看似不经意的把自己的手搭在了温廷羸的手上,轻轻的滑着。
一开始她的脸是冲着吧台里边的,可是在她努力跟温廷羸找到话题之后,她就开始和温廷羸面对面坐着了,两个人看起来还聊的很嗨的样子。
那个女人用手挡着温廷羸的耳朵,于愿的视线正好能看到她的嘴巴一动一动的,不知道对温廷羸说了什么,末了还对着温廷羸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温廷羸笑的很开心,看样子对她还有点兴趣,手还搭上了她的肩膀。两个人勾肩搭背聊的很投机,女人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眼神渐渐有些欲望。
那个女人也是情场老手,见他把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很是懂得,顺势就趴在了温廷羸的怀里,一脸放浪的笑。
温廷羸一手搂着那个女人,一手拿起旁边的酒瓶想要喝一杯,一看,酒瓶又空了。
他有些不悦,皱眉喊道:“服务员!”
“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一个男服务员很快过来对温廷羸笑着说。
“再来一瓶!”温廷羸头也没抬的说道。
大概是看温廷羸喝的太多,服务员都忍不住劝他:“先生,您已经喝了很多了,还是不要再喝了。”
“拿酒就是了,其他的不要管。”温廷羸冷着说道,他不喜欢别人约束他。
服务员听到温廷羸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顾客是上帝,只好又给他拿了一瓶酒。
酒拿来后,温廷羸看向了那个女人:“来,陪我喝酒!”他带着不可反抗的语气说道。
女人微笑着拿起酒杯倒了一杯酒对他一敬,温廷羸喝一杯,她才抿了一小口。
于愿在一边默默地看着这温廷羸和那个女人,两个人丝毫没有感受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紧紧的盯着他们。
温廷羸喝的太多了,闭起眼睛想要休息一下,那女人看着温廷羸这个样子,竟然慢慢靠近了他,眼神里抑制不住的**,看样子是想要吻他。
于愿看到这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想要转身走掉,可眼睛好像不听她使唤一样,离不开那个慢慢靠近温廷羸的女人。
在那个女人的唇马上就要贴上温廷羸的唇时,她终于忍不住大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反应不及,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温廷羸也因此睁开了眼睛,但是没有管她,连来人是谁都没看清楚,就迷迷糊糊的又闭上眼睛,趴在了桌子上,显然已经喝多了。
那个女人狼狈的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竟然毫不生气,只抱胸站在一边看于愿会怎么做。
周围的人听见声音也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就各做各的了。这种事在这里经常发生,大家都习惯了,没什么热闹可看。
于愿看见温廷羸这个样子,也不想再把他弄醒,转头瞥了一眼那个女人,语气森冷:“你可以走了。”
那个女人只是微笑着,并没有被她的气势震慑住。像她这样经常出没这种地方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一看眼前的情况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人平静的对于愿说道:“想必你就是他的女朋友吧?看他这个样子肯定是在你这不开心了,才出来寻找刺激的。”
于愿对此不置可否,只冷声回道:“我跟他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好你自己就行。”
那个女人妩媚的笑了一下,并打量了一下于愿的穿着,说道:“像你这么古板的人肯定不懂得怎么讨好男人的欢心,怪不得你的男人会出来找乐子。”
她的话太张狂,再加上刚刚看见的一切,于愿对女人的不喜直接摆在了脸上。
她脸色阴沉,强忍着要打她的冲动,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懂男人,怎么还呆在这种肮脏的地方?何不找个男人养你?这样你也可以衣食无忧了,不必做这种工作来养家糊口。”
女人并没有被她的话激怒,依旧笑盈盈的:“男人啊,需要刺激,每天面对同一个女人,不免会觉得烦躁,所以偶尔出来一次,你要学会宽容。男人这东西就像酒,”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喝的太快只会觉得索然无味,要慢慢品才知其中滋味。你抓的太紧,他只会流的更快。”
“呵,”她真是忍不住笑了一声:“那为了男人不**,你是不是还得特意自己掏钱给她养小三儿啊?”她恢复了冷漠的表情,嘲讽道:“我还真没有你那大度的胸襟。”
女人耸肩,一副惋惜的样子:“既然是个听不进去话的愚蠢女人,那我就不必多说什么了。”说完,她踩着高跟鞋转身要离开。
于愿看着她要走的背影,用着正好能被她听见的声音说道:“真是再高贵的语言也掩盖不了你肮脏的内心,况且,我的男人我怎么管不需要别人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