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豪门,家境优越,表面看起来风风光光,谁会想到背地里确是个打小缺爱的小可怜。
父母属于商业联姻,之间可以说毫无感情,可想而知,并不幸福,于是我便成了最倒霉的炮灰,爹不疼,娘不爱,爷爷也因我不是男孩儿对我诸多不待见。
就算我是连家正儿八经的嫡出大小姐,日子过的还不如三年前父亲突然带回来的私生子。
尽管当初我妈歇斯底里的抗拒那个比我只大不小的私生子进门,还是抵挡不住因为男丁的原因得到爷爷的认可。
那以后我更不受待见了,即便表面没什么变化,但实质确实变了。
所以,高中起我便住进了寄宿学校,熬过了最初的三年,也是最不好过的那段日子。
暑期一过,我就要步入大学,一所省外的二流大学,就为了避开连家,离姓连的越远越好,我才故意选了省外大学报考。
我提前十天去了江省,租了一套距离学校不远不近且价格便宜的公寓独住。
要么说贪小便宜吃大亏这话确实不假,这栋看起来相当不错价格低廉的独栋公寓,便是我噩梦的开始!
看房子那天中介热情的介绍。
“小姑娘,你看这里环境还可以,租金也美观,关键是离一江大学不远,你不是说在一江上学么,多方便啊,押一付三,绝对合适的,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今天就把合同签了吧,下午就可以入住。”
中介的人是这么说的,而且我也仔细考虑过,是挺不错,没犹豫直接签了合同。
“恩,行,地方我看好了,挺中意的,那就签合同吧!”
许是中介急于凑成一桩生意,合同都是随身携带的,看过房子后当场就签了。
尘埃落定后我甚至好像还看到中介大姨很放松地吐了口气!一事不解,却没当回事。
中午就从旅店把行李搬了过去,折腾一个下午累得慌,晚上早早就睡了。
睡着睡着突然感觉口渴,迷迷瞪瞪地爬起来找水。
却不晓得怎么回事,空间一下子好像变得陌生了。
我甩甩头,应该是突然换地方所至吧,咕哝一声后又重新躺回床上,却越睡越不安稳。
我睡着的时候明明还是软软的床垫,怎么突然觉得硬邦邦,冷冰冰的。
裹紧床单还是冷的不行,现在不是夏天么?还是仲夏,江省还是隶属南方,
越想越蹊跷,心里冷不丁咯噔一下。
大脑瞬间清明,挣扎着坐起来,胸口剧烈喘息。才发现,自己此时依然浑身湿透,脑门上不断地冒着冷汗,窒息一样的梦靥,终于清醒过来。
四周什么也没有,透着零星月光隐约可见,床头柜上摆放的闹钟时针指到十二点。
我没怎么在意,从小就独立惯了,做噩梦什么的司空见惯,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是不晓得为什么这一次,我居然冒出一种特别的感觉,导致我下半夜都没怎么睡好。
接连三天,我都被同一种情况,同一时间惊醒。
这天早上起来洗脸,正对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抬头一看。
我天!这是我么?
脸苍白的不像个正常人,半点血色都没,我自己都要被吓一跳了,怎么回事,不就是失眠个几天么。
外面阳光普照,我在屋里却觉得冷飕飕的,空调都给关了,室内温度三十好几,差不多像个蒸笼,我还是觉得冷。
这情况太诡异了,没准是热伤风?
大夏天的,我穿个大衣外套去了医院……
一整套检查下来,医生说我可能是热伤风,其他的也没个准确的诊断。
开了几盒感冒药就让我回来了。
大街上我这身怪异,难免招来异样的回头率,车站等车的时候甚至听到旁边的人小声议论。
“哎,你看那人,大热天儿的穿那样,也不怕捂出疹子。”
“口罩加墨镜,该不会有啥毛病吧?”
“小点声儿,被人听见了不好。”
我一边儿假装眯着,一边暗自庆幸,幸亏我早有准备,别人也看不到我的脸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呗。
这时候地铁停了,上来俩人,一老一少,车上没坐,我刚巧又正对着门口,看到小伙掺着老太太上来,麻利的起来给人让座。
“奶奶,您坐这里吧。”
老太太估摸着得有七十开外,头发都白了,精神头到还不错。
“呵呵,那就谢谢了你了小姑娘。”
还说了句年轻人懂礼貌什么的,另外那小伙也冲我点头微笑示好。
约莫三分钟不到,那老太太竟然主动跟我搭话,我也是个挺随意的性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老太太唠了一会。
临下车的时候,老太太偷偷塞给我一个东西,一道三角形的黄符,我很是意外,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不明其意。
老太太呵呵笑了,说送我的见面礼,就当是我让座答谢。
我没好意思推拒,毕竟车厢里人挺多的,拉拉扯扯的不太好看。
老太太还笑呵呵地跟我说:“最近几天把它带在身上,别摘下来,保平安的呦,可是我好不容易求来的,可记住咯闺女!”
“哎,哎,我记住了,谢谢您啊奶奶,那我先走了。”
很奇怪,我把那小块符塞进兜里以后,出了车站口,突然觉得热乎了点。
气喘吁吁地回到公寓以后,屋子闷热得不像话,赶紧又把空调给打开了。
“怎么搞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出一趟门儿热伤风就好了?”
晚上我又把符塞到了枕头底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一个劲儿的想着白天在地铁里发生的人和事。
先前有俩女孩儿坐我后边儿,小声议论最近流行的网络小说,没多久突然谈论到鬼故事里。
甚至还很隐晦地议论,坐在前面的我的怪异。
还说我是真有毛病,还是被啥啥东西缠身……
我感觉莫名其妙,然后就是那一老一少,那小伙看到我第一眼时候,眼神里流露出的惊讶,虽然转瞬即逝,却被我看个正着。
包括老太太送我的所谓的平安符。
原本我还刻意不去寻思哪些古古怪怪的,没想到,天一黑,我脑子里挥不去的都是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越想越心慌。
床边柜上摆的闹钟一个格子一个格子地走,咔嚓咔嚓响,屋子里静的可怕。
我死死地闭着眼睛,最后蒙着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上又开始冰冷冰冷的。
身上好像突然压了个重物,我脑神经一阵错乱:“啊!”一声尖叫,然后……
然后我就昏了,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