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尽后,苏晚卿脸蛋俏丽如三春之桃,看起来我见犹怜。
她嗔了一眼裴修,忍不住低声道:“哼,臭流.氓!”
裴修原本一副餍足的模样,毕竟亲到娇妻什么的,的确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不料听到苏晚卿这般说,一双狭长的桃花眸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就亲亲自己的媳妇儿,怎么就变成流.氓了!他觉得自己无辜极了!
“晚晚,你再这么说,我不做点真流.氓做的事情,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裴修低沉的声音,在苏晚卿的耳畔轻轻响起,此刻他离苏晚卿极近,温热而缠.绵的呼吸洒在她敏.感的脖子上,让她忍不住轻轻颤了颤。
她沉默了一秒钟,随即还是十分没有骨气的,不再吭声了。不然这个男人真的在车上做出什么事请来,她的颜面何存!外面可还有别人呢,一个个耳朵灵敏得跟什么似的,如果被发现了,她还要不要活了?
苏晚卿的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多了一些黄色废料。她一边想,脸蛋更为红润,忍不住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黄色废料挥走。走开走开,快点离开我的脑子!
裴修瞧着苏晚卿脸蛋似乎快要滴血的模样,剑眉微微挑了挑,声音也微微拉长了。
“晚晚,你在想什么?”
苏晚卿怎么可能承认她此刻脑子里在想一些废料,她晃了晃小脑袋。
“我什么也没想啊。”
“那你的脸蛋为什么这么红,而且有点烫哦。”
裴修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轻轻戳了戳苏晚卿柔嫩的脸蛋,感受着手中柔.软的触感,眼底闪过了一丝笑意。
“那是因为马车里太闷了!”
裴修看着苏晚卿着急忙慌的扯了一个借口,低低的说道:“还是因为方才为夫的那句话,让晚晚觉得不好意思了?或者说,晚晚在期待着为夫做些什么?”
苏晚卿:……她作为一个现代的成年人,又不是真正的古人,明明不应该这么害羞才是!可是还是感觉好羞耻怎么办!果然是最近她脑子里的废料太多了的缘故么?
但她怎么可能会承认!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宝宝听不懂。”
苏晚卿打定主意,说什么都不会承认,因此,不管裴修如何说,她打死不认就对了。
裴修看着苏晚卿,又往她身边凑了凑,鼻尖几乎贴上她的。
“可是方才为夫说要做些流.氓的事情,是想多亲亲晚晚的意思,晚晚莫不是误会了为夫,以为为夫要——”
苏晚卿瞧着裴修眼底无辜的眼神,表情多了一丝崩裂。她迅速伸出手,捂住面前男人的嘴巴。
“不许再说了!”
看着苏晚卿眉头微动,隐有暴走的趋势,裴修十分识相的安静下来,模样十分乖巧。
“好吧,既然晚晚不让为夫说,为夫就不说晚晚误会了为夫以为为夫要对她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了。”
苏晚卿:……
她果断放开手指,手伸向旁边桌子那盆晶莹剔透,还泛着水珠的葡.萄,胡乱拿起几颗,也不剥皮,便塞入面前男人的嘴中,一边塞还一边嘟囔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裴修也不在意,默默地将口中的葡.萄都吞了下去。反正洗的干干净净,不剥皮也没什么。关键是,这是自家媳妇儿喂的,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会吃下去的!
苏晚卿看着裴修一边吃葡.萄,一边冲她投来邪肆的目光,仿佛蕴含着什么含义。她忍不住扶额,若非同一个人,她都要怀疑,最近出现的不是裴修,而是夙夜了。
可不是么,只有夙夜才会有这般邪恶的性子,整日想着捉弄她。她甜甜的夫君去哪里了!怎么回事!
但说到底,裴修便是夙夜,夙夜便是裴修,如今的裴修,性子便是二者的结合体。若说他从来都是以裴修待人,那么夙夜的性子,则是他潜在的另外一面,是让他更放松,也更放肆的一面。
苏晚卿看着裴修俊美无涛的容貌,想起当初自己就是在这里栽了一个大跟头,心中不禁有些悲愤。果然都是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啊!
裴修兀自吃完了葡.萄,苏晚卿还瞪着他看,他微微低下头,一副害羞的模样,声音也带着一丝不好意思。
“晚晚,你为何一直这般看着为夫,你再这样看下去,为夫会觉得不好意思的。为夫的脸皮……也很薄的呀。”
苏晚卿:“……如果你的脸皮很薄,那么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脸皮厚的人。”
裴修无辜的看着苏晚卿道:“为夫素来脸皮都很薄,从未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晚晚为何这般说为夫,为夫会伤心的。”
“那你刚刚的举动算什么!”
“陪你玩耍。”
“我不要你陪我玩,你走开。”
“我们才成亲多久,你就嫌弃我了么?”裴修看着苏晚卿,桃花眸中似乎多了一层薄雾,令人看不真切,但瞧着却一副可怜样,让人心生怜意。
当然,这人里面,不包括苏晚卿。
苏晚卿对于自家夫君的套路,已经十分熟悉了。他就爱这般逗弄人,偏生还乐在其中。真不知道该说他戏多呢,还是戏多呢!
“没错,嫌弃你,我准备向国家申请换一个夫君。”
“不行,卖出去之后概不退货,也不能换了。”裴修板起了俊脸,一本正经的说道。并未因为苏晚卿的话而有丝毫的着恼。
苏晚卿瞟了一眼裴修,存心要气一气他。
“为什么不能退换?给我一个理由。”
“那你为什么要退换,给我一个理由。”
“你不好用了。”
裴修:……
他沉默了半晌,随即沉吸了一口气,继续保持微笑脸。
“请问为夫哪、里、不、好、用、了?”最后几个字,裴修就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让苏晚卿听得更为真切。
苏晚卿故作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底意味不明,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问了,不是我不想说,我怕我说了,伤害到了你的自尊。”
“哦?这事儿为夫觉得很冤枉,为夫觉得,还是要让晚晚亲身实践,身临其境,才能知道,为夫究竟好不好用。”裴修怒极反笑,他低下头,靠近苏晚卿,一字一句的说道。
苏晚卿:……她看着裴修眼底危险的目光,忽然觉得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裴修我警告你,你、你可不要乱来啊。”苏晚卿外强中干的说道,语气中还多了一丝结巴。
裴修眼底的笑愈发的温柔,在苏晚卿看来,却愈发的危险。
“为夫怎么会乱来呢,一定会正确的来的,晚晚不要担心,你只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出声,剩下的交给为夫。”
“你你你离我远一点!”
“晚了。”
裴修找了一块干净的布十分干脆的堵住了苏晚卿的嘴巴,身体力行的教育她,自己到底好不好用。
苏晚卿被结结实实的教育了一番,嘴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老天,她是不是还得感谢裴修这块布。否则,若真的发出什么声音,那她可能不打算要自己的名声了。
所幸裴修这马车的马充满灵性,知道自己寻路,不需要车夫。否则,这马车的微微晃动,根本逃不过车夫的注意。
在这样的地方,裴修自然也不敢太过放肆,但他必须好好惩罚一下自家的媳妇儿,让她知道,自己还是很好用的。他可不允许,晚晚再说出这句话。
待裴修十分“善良”的将苏晚卿嘴巴里的布拿下来时,看着她酡红的脸蛋,眼底一片柔情。
“晚晚,现在你再说说,为夫好不好用?”
苏晚卿连瞪他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此刻只能在内心疯狂的反省自己。为什么要为了故意惹怒男人而说出这样的话来,明知道吃亏的只有自己。
真是应了那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幸好裴修没有过于放肆,否则她的名声一定会再添上一笔。
裴修也不管苏晚卿投来的悲愤的目光,贴心的将衣裳帮她整理好,又温柔的理顺她柔.软的发。
嗯,满足。
没过多久,另一辆马车里探出来一个少年的脑袋,正是小决,他唤道:“老大,天色有些晚了,咱们要不要在这里扎营休息一晚再走?”
这边的路他们也是第一次来,为了避免夜晚赶路遇上不必要的危险,驻扎什么的,是最合适的。
此刻裴修正细心的拿水轻轻擦拭着苏晚卿的唇,闻言直接应道:“可以,在这里驻扎吧。”
听罢裴修的话,其他几辆马车,也都慢慢停了下来。
小决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眼中有一丝疑惑。
咦,他喊的明明是苏晚卿,为何她不应答,难不成在车里睡着了吗?也不是没有可能,最近苏晚卿可喜欢睡觉了。
就像她说的,人也是要冬眠的。虽然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既然老大都这么说了,那就是对的!
此刻天色微微暗下来,但周围的一切,都还能看得清晰。趁着这个时候,扎营,生火,是最为合适的。
裴修半扶着苏晚卿从马车上下来,一旁的小决看着苏晚卿似乎有些虚弱的模样,但脸蛋又红红的,忍不住关切道:“苏姐姐没事吧,看起来好像发烧了。”
裴修瞄了一眼小决,此刻他已经重新戴上了银色面具,在残阳下泛着一丝微光。
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感觉自己的手臂被狠狠地掐了一下,脸上神情不变。
“她没事,只是舟车劳顿,有些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