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当正式开拍的时候,见证到江止锦的瞬间变脸,许魏毅被惊着,不小心NG了好几次,直到适应过来,才开始进入了状态。
这也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与演员对戏会那么紧张,手心都冒汗了,就是怕说错一句词,有哪里不对。
结果,一个镜头拍过后,江止锦温柔祥和的笑脸瞬间一收,他冷冰冰道:“错了一句台词,身体过于僵硬,眼神飘忽,再来一次。”
王导演从镜头上抬起头,听到他这话,对他竖起一根大拇指,于是大声通知道:“再来一条。”
许魏毅有点想哭,这能怪他吗?他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他心里最深处的想法一样,根本无法直视他,再加上刚才救他的一幕历历在目,他都无法静下心来。
“你在慌什么。”江止锦看着他,此刻两人都坐在各自的马上,接近中午,温度也逐渐升高,他不想与他在这浪费时间。
许魏毅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他才心神不宁,便找了个借口道:“可能是刚才被马甩了下来,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吧。”
原以为这样说他就不会为难他了,谁料就听他淡淡说了句:“我身上有两处刀伤,陪你耗这么久,我可有说过一句。”
许魏毅一愣,什么刀伤?江止锦却没给他多问的机会,对王导演示意了一个眼神,表示他可以喊开始了。
许魏毅便只好强制收起心神,全神贯注,演过这一个镜头,不管他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的脸色越来越差倒是真的。
王导演看着镜头里的江止锦,摸着下巴满意道:“化妆师可以加鸡腿了,妆化的不错,有点给他后面因为国事而把身体累倒的提前暗示。”
楼卿歌就站在王导演旁边,她双臂抱怀,看着镜头里跟没事人一样,演着戏的江止锦,她闭上眼,脑海里再次浮现她之前看到的画面。
他是真的会累昏过去吗?
这个镜头一过,接下来还有一个大镜头,皇帝会骑马跑出一段路,后面跟着一帮士兵,场面颇大,导演筹备需要时间,演员便可稍作休息。
江止锦让徐咏禄搬了张桌子过来,摆上笔墨,拿出奏折,江止锦席地而坐,在休息棚里忙起了国事,批奏折。
徐咏禄想劝又不敢开口,只好对楼卿歌挤眉弄眼,楼卿歌却没搭理他,只是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用担心,晚上就算他不想休息,身体也会撑不住自己倒下。
许魏毅在自己的保姆车里待的无聊,便来休息室找江止锦,看到他在拿着毛笔写东西,表情就很古怪了,当走过去,看到他在写的是道具奏折时,表情就更诡异了。
他没毛病吧?这么喜欢当皇上还上瘾了?闲慌了吗?
“我说哥们,你没事吧,写什么呢?”
许魏毅走过去,大大咧咧往他旁边一坐,随手就拿起一本奏折看了看,很复杂的古文字,不过还是不难看懂。
他便懒洋洋读道:“缙县郑员外府上一夜被灭门,乃缙县人士张家长子萧朗所致,只因郑员外勾结官员,强抢民女,无恶不作,张家萧郎为报受辱悬梁自尽的妻氏,断了郑家命脉,后主动认罪,全缙县百姓皆为他跪下求情,若治他的罪,天理不容,恳求皇上三思,饶张家萧郎一命,巩固皇威。”
念完了,他撇撇嘴嫌弃道:“这谁写的?文绉绉的,虽然道具做的挺认真,但至于这么细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