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卿歌就这么研究了一本古籍,直到早上天亮,她看了江止锦一眼,脸色平常,看来并没有发烧。
起身伸了个懒腰,楼卿歌放下书,正要走的时候就听到他的声音。
“别走……”
“嗯?”她顿了一下,转身走过去,江止锦还在睡梦中,眉头紧皱着,额头溢出了冷汗,似乎在挣扎。
“江止锦?”楼卿歌轻轻推了推他,江止锦却在这时猛地睁开眼睛,眼神里布满了仇恨与狠厉,他蓦的抓住她的手将她往床上拽,楼卿歌一个措手不及被他压在身下,他的手还掐住了她的脖子。
“江止锦!”她眉头紧皱,忙喊了他一声。
江止锦痛苦闭上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清醒了,察觉自己压在她身上,他慌了一下,立即松开掐住她脖子的手。
“咳咳。”楼卿歌捂着脖子咳了几声,江止锦神色复杂,有些手足无措,他蹙眉道:“没事吧。”
楼卿歌摇了摇头,嗓音沙哑:“没事。”
“抱歉。”他低下头,眼神里透着愧疚,语气更是沉重。
“你是做噩梦了吗?”楼卿歌待喉咙适应过来,才问他。
江止锦看着她,半响才低声说了句嗯。
楼卿歌见他不想说也没多问,她爬下床,问了他一声身体感觉怎么样,江止锦摇了摇头。
“你的状态不怎么好,等会让徐咏禄开车送你回老宅,你可以暂时在你那边住一天,把身体修养好,明天再过来。”楼卿歌叮嘱安排。
“不用了。”江止锦拒绝,楼卿歌下床的动作一顿,而后突然转身,她凑近他,一字一句说:“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江止锦条件反射的往后靠,听到她这话,他眉毛一挑,也凑近她,低哑的嗓音透着威严道:“还没有人能对朕,下命令。”
“你是不打算听了?”楼卿歌语气微挑。
江止锦言语强势,“其他可以,唯独这次不行。”
楼卿歌眉头不悦蹙起,江止锦正视着她的眼睛,毫不退缩。
“皇上,您没事——奴才什么都没看到!”徐咏禄这时正好开门进来,一看到两人脸几乎凑到一起,他吓了一跳,赶紧关上门退出去。
“怎么了?”封剑嗖的站起来担心问。
“嘘!”徐咏禄故弄玄虚嘘了一声,然后就捂嘴偷笑。
楼卿歌转头看了一眼,这时才反应过来靠太近,她退后一步,双臂抱怀看着他,江止锦是坐在床上的,她这么一站就像在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你忘了之前说的话了?”楼卿歌多少了解他的性格与脾气了,也不来硬的,转跟他讲道理。
江止锦摸着嘴唇,似在凝思,而后才说:“没忘。”
“那你还反驳。”她的语气有着一丝抱怨。
江止锦没说话,而是下床,站在她对面,凭着身高的优势,他低着头看她,“楼卿歌,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陆闻的事你可以插手,但不应该由你负责。”
楼卿歌深深叹了口气,她正色道:“江止锦,在这里,你跟我是平等的,所以,不要什么事都往你自己身上揽,难道我就那么靠不住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否认,楼卿歌一笑,“那不就对了?你就听我这一次,下一次我听你的。”
虽然是想跟他讲道理,但楼卿歌还是下意识用哄的口气。
江止锦眸里划过一抹狡猾的光,嘴角微挑,似是得逞了什么,他凝视着她,“这可是你说的。”
楼卿歌顿了一下,但话已出口,只好点头承认。
“那好,我听你的。”江止锦说罢,眼底带着笑意便走了,一开门,正在窃窃私语的徐咏禄几人嗖的一下分开,齐声恭敬道:“皇上。”
江止锦没说话,迈步就走。
徐咏禄正想往房间里瞅,见楼卿歌也走出来了,他赶紧跟上江止锦,封剑眼神诡异,看了她一眼,也跟了过去。
“他们这是怎么了?”楼卿歌只好去问唯一正常的方尹,他耸耸肩笑了笑,也走了。
楼卿歌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转身回自己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