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说多少遍了,人不是我杀的。”陆梓明耐着性子重申。
“不是你,刀上怎么有你的指纹?”周常春咄咄逼人。
他愣了一下,才说:“我当时看到他躺在地上,胸口上还插着把刀,就想去确认他是不是还活着,指纹是当时不小心留下的,我去的时候他已经死了。”
“那好,如果你这还不承认,我问你,你当时为什么一个人去哪里?”周常春目光如炬的看着他。
陆梓明又顿了一下,才含糊的说:“有人打电话让我过去。”
“谁?”
“不认识的号码,说知道我的秘密,让我一个人去图书馆,不去就威胁我说要告诉记者,等我到了,就让我进厕所,我进去就看到有人死了。”陆梓明眼神闪烁,低声说。
周常春冷笑了一声,“你的手机,我们刚才已经拿去查了,根本就没有陌生号码的通话记录,你在说谎。”
“有的!只是被我删了,我真的没有杀人!你们不能冤枉无辜!”陆梓明慌了,站起来大声说。
“坐下!”周常春喝了他一声,“是不是你杀的,我们会调查清楚,只是,你可要做好准备了。”
陆梓明脸都白了,他喃喃道:“人不是我杀了,我不怕,除非你们想冤枉人。”
周常春没去搭理他,而是对江止锦说:“你,出来。”
“还有你,谁允许你进来的?”说着,他又瞪了楼卿歌一眼,后者笑了笑。
“你在说谎。”江止锦一双冷眸注视着他。
陆梓明抬头看他,蹙眉道:“我没说谎,你不要污蔑我。”
“陆闻,想让我救你,你最好,不要隐瞒。”江止锦面无表情看着他,陆梓明冷笑,“你谁啊?你有什么本事救我?更何况,我需要你救吗?我又没杀人,我的经纪人会找律师证明我的清白,谁稀罕你?”
江止锦敛眸,正要开口,楼卿歌却拦住他,对他笑了笑说:“周警官让我们走了。”
江止锦看了陆梓明一眼,终究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出了审迅室,徐咏禄与封剑还有兰儿赶紧围上来,许瑶也忙上前问:“怎么样?你们问出了什么?”
“走。”江止锦没搭理她,沉着脸,低低说了句。
徐咏禄与封剑对视一眼,不敢多问,赶紧跟着他走。
“喂!”见他们头也不回走了,许瑶气的跺脚,这时,罗杨将她喊过去,跟她说:“你可以给他找律师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凶手。”
许瑶脸色一白,这怎么可能!
江止锦上了车,脸色就很不好看,像是在生闷气,把徐咏禄几人吓的大气不敢喘一声。
楼卿歌问他:“要回去了吗?”
江止锦闭着眼,声音低沉道:“徐咏禄,你开车,去找张褚。”
“是!”徐咏禄赶紧下车,跟楼卿歌换了座位。
楼卿歌也没意见,徐咏禄就开着车,回他们的别墅里去了。
上次过来的时候是晚上,又加上是昏迷被带过来的,楼卿歌并没看清别墅是何样,此刻一看,还真是不小。
再加上这块地段可是宝地,让她不由感慨,皇帝果然不缺钱,也是,拥有整个国库的男人,还怕没金子吗。
徐咏禄车一停,赶紧下车给他开门,江止锦下了车,侍卫立马跪下迎接。
江止锦看都没看一眼,沉着脸一个人先走了。
封剑还想跟上,江止锦头也不回冷声道:“不准跟来。”
封剑立马停下,徐咏禄皱着眉,一脸担心,小声的说:“皇上好久没这么生气了,发生什么了吗?”
封剑没说话,而是转头去看楼卿歌,楼卿歌笑了笑,耸耸肩。
看到江止锦回来,所有侍卫与奴婢都下跪迎接,江止锦脸色阴沉,一句话没说,没听到平身谁也不敢站起来,就都那么跪着。
楼卿歌进来的时候,看到这场面,微微笑了笑。
徐咏禄偷偷抹了把冷汗,“完了,皇上这次是真生气了。”
楼卿歌则像个没事人似的,一路观光,进到里面,听有奴婢说他进浴室了,徐咏禄让楼卿歌在客厅坐着,他去喊张褚过来。
楼卿歌坐了下来,守在旁边的几个奴婢时不时偷偷抬头看她,楼卿歌也没在意,任她们打量。
浴室里,江止锦泡在浴缸中,他闭着眼皱眉,只觉得体内一股火气直蹭蹭的往上涨,陆梓明那小子,竟敢如此嚣张。
而随着他的气息变化,背上的蜘蛛纹身颜色也逐渐深了起来,江止锦一疼,眉头深皱。
转头一看,他迫使自己冷静,调整了呼吸,才稍稍平复了下来。
他站起身,拿起浴巾裹住身体,刚走出没几步,眼前忽然一黑,他忙扶住墙,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色在瞬间刷的惨白。
他紧紧闭上眼,不一会才睁开,一抹血红出现在嘴角,他抬手一擦,指腹沾了血。
江止锦丝毫不在意,待不适感消退,便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