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常春喘着粗气,解开勒得他腰疼的绳子,脸色惨白问搀扶着他的警察同事:“告诉我,刚才是因为我快死了才看到幻觉,还是真的是他把我们拉上来的?”
他抬头,看着江止锦,眼睛里除了震惊外还有怀疑。
几个警察对视一眼,虽然不敢相信,但他们确实是亲眼目睹了,当下纷纷点头,看着江止锦的眼神也是十分诡异。
“靠!我没看错啊!”周常春太震惊忍不住爆粗口,仔仔细细将江止锦上下打量,更加难以置信。
这么一个细胳膊细腿,长着一张小白脸的年轻小伙子,竟然能将他们从高楼外拉起来,他得有多大的力气啊?还是个人吗?
他推开搀扶他的同事,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快步走到江止锦面前,不可思议问:“刚才,是你拉我们上来的?”
江止锦斜了他一眼,没说话,一副孤高气傲的模样,换了平时,周常春早就发火怼起来了,但对于救他一命的江止锦,他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见他没说话,急于确认的周常春,换了个法子说:“在感谢你救了我之前,我能跟你握个手吗?”
江之锦依然无动于衷,周常春索性直接上手,只是在他碰到他之前,江止锦手一挥,就将他的手打开了。
“哎呦!”周常春吃痛,揉着被他打疼的手背,才总算相信刚才就是他把他们拉上来的,力气骗不了人。
“你别这么警惕,我就是跟你道个谢,应该说,我欠你一份恩情,如果不是有你在,我今天就死在这了,就想问一下你叫什么?”周常春极为耐心解释,以为是因为自己长的太凶,让他误会了。
只可惜,他这话换了谁都会回答,却唯独江止锦,他的性子,就连楼卿歌目前都无法摸透。
见他还是没说话,周常春相信他是个哑巴了。
“江止锦。”楼卿歌这时开口。
“他的名字?”周常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问,楼卿歌点头,他就更加确定这小子真是个哑巴了。
“我能问一下,他的力气一直这么大的吗?”周常春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他见过力气大的,但像他这样,能把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和他这么壮的一个大男人拉起来,可还是第一个。
楼卿歌浅笑,她模棱两可道:“他经常搬重物。”
虽然没有明确的说,但已经可以证实了。
周常春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已经做好回去就调查他身份的打算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们就先走了。”楼卿歌看了眼时间,对江止锦示意了个眼神,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
见他们要走,周常春立马喊住他们,“先别走,我有事要问你们。”
两人转过身来,周常春一脸严肃问:“你们跟跳楼的人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楼卿歌耸耸肩。
“没关系你们怎么会在这?”他眯起眼睛追问。
楼卿歌微微一笑,从容淡定道:“刚好路过而已。”
“路过?你开什么玩笑?还有,我刚才都没说你呢,你是来帮忙还是来增添麻烦的?竟然还故意刺激他跳楼,刚才若不是我们,你担的起责任吗?”周常春板着脸,对她的行为很不满意,尽管她跟恩人的关系看起来不一样,但该批评的他还是要批评。
楼卿歌面不改色,微笑笃定道:“他不会跳的。”
“不会跳?你哪来的自信,没看到他当时已经要往下跳了吗?”周常春以为她在狡辩,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江止锦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宛如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
“他是高空作业者,不会让自己轻易掉下去。”楼卿歌始终很平静,温和的嗓音听不出丝毫情绪。
周常春一愣,高空作业者?这么胖的一个胖子?他不由问:“你怎么知道?”
“之前新闻报道她女儿罪行的时候,记者有采访到他,他无意中透露了自己的工作。”楼卿歌回答他,周常春的表情更古怪了,难道他救人还多事了?
“他目的不是真的要跳楼,只是为了威胁公司而已,我既然插手了这件事,还故意挑衅他,就自然有把握让他乖乖下来,不过,前提是在你没插手的情况下。”她楼卿歌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当时也是理清了事情经过,才会插嘴,谁料,他会导致出现这么一场意外。
“那敢情,是我坏了你的计划,多此一举了?”周常春陷入了自我怀疑,结果好心但帮了倒忙的人是他?
楼卿歌笑而不语,周常春烦躁抓了抓头发,这都是什么破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