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三不过这件事也是说来话长,李如言挑了她能明白的几个重点解释了一下。
“他扣押了你,为夫想找回你必然要给他压力。”
“大熙边疆常年动乱,那些个小国家不如大熙地大物博能自产自足,贫困异常。”
“往往冬日一来饿殍遍地,为了能生存下去,大熙这个实力强劲的邻居也就成了他们眼里带刺的肥肉。”
“即便知道扑上来咬一口会被刺的遍体鳞伤,只要死不了,为了生存他们才不断地骚扰边境的城池。”
蓝若烟不太明白,“既然都是一些小国家,大熙直接派兵征缴它们不就好了。”
李如言严肃的摇了摇头。
“蚁多咬死象,大熙版图辽阔,边境线十分绵长,北上往西连着大半个大熙的边境生存了十七个小国家。”
十七个?!!
蓝若烟顿时明白了。
“如果大熙出手攻打了其中一个,这些平时看起来很弱小的国家就会立马抱团,形成一股不可小觑的实力。”
“届时大熙的麻烦会比现在大得多。秦承凯刚继位,大熙朝堂本就不稳,经不起战乱。”
“那你这和你去边疆种地有什么联系?”
李如言好像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柔和了下来。
“为夫刚才不是说了,他们若能团结起来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实力。”
蓝若烟惊讶的看着他,“所以你去帮他们发展农业填饱肚子,然后说服他们帮你对抗大熙?”
十七个国家诶,李如言心真大啊,这计划太赞了!
李如言笑了笑,“为了寻回夫人,这些都不算什么。”
蓝若烟既感动又内疚,之前她也太不懂事了。
“相公,以后我就待在你身边,哪也不去了。”
蓝若烟依偎进李如言的怀中,与他紧紧相拥。
李如言满足的叹息一声,放在她腰间的手越收越紧,心想就算你再跑我也能找得到你。
夫妻俩温存了一会,床上被忽视的小团子不乐意了。
也不知是饿了还是拉了,突然哭了起来。
两人手忙脚乱的分开,蓝若烟才惊觉她当着女儿的面都干了些啥。
脸微微发烫。
“应该是拉臭臭了,拿个干净的尿布来,再端一盆清水过来。”
李如言拉住蓝若烟要给小团子除去衣服准备换尿布的手。
“我来吧,夫人去打水。”
说完他手上微微用力,把蓝若烟拉起来,自己代替了她原来的位置熟练的拉开小团子的尿布。
一脸柔和的表情给女儿处理臭臭,仿佛闻不到这冲天的臭味一样,慈父光环笼罩全身。
蓝若烟看了两眼偷笑着去打水了。
昔日的高冷将军如今成了十足的奶爸,业务能力是越来越熟练了。
打水的时候蓝若烟突然想起,她和李如言聊了半天似乎都没告诉他自己留在京城还要做的事是什么。
人家如今对自己什么事都不曾隐瞒,她也不想再瞒着什么。
为了避免再生误会,有些事该说还的说。
处理好小团子的生理问题后,她身上恢复干爽,眼泪就立马止了。
蓝若烟顺便温了一碗羊奶来,特意用杏仁煮了一会祛除了膻气端来。
小团子喝完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小娃娃每天除了吃就是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李如言当奶爸也有不少天了,小团子刚喝完奶就立马闭眼睡着的场面还是令他十分的惊奇。
他忍不住用手戳了戳小丫头肥嘟嘟的身子,小团子不胜其扰,在梦中嘟着嘴换了个姿势。
夫妻俩一下子就忘了正事,被女儿可爱的睡颜吸引,趴在床边骚扰女儿睡觉,看她换了好几个姿势。
最终还是李如言心疼女儿,戳了两下便发觉这样不好,及时制止了这种幼稚行为。
这对无良父母终于不再打扰小孩子睡觉,小团子委委屈屈的嘟着嘴继续睡的香甜。
没人打扰她后,很快就从蜷缩着身子睡到四仰八叉,呈现青蛙状躺在床上。
蓝若烟把李如言叫到院子里,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
“离开之前我还有几件事要办。”
“何事?”
蓝若烟顿了一下,“虽然秦承凯骗了我,但我真的亲眼见到了不少的饿殍,这些人总不会是假的。”
“大熙境内的状况恐怕也乐观不到哪里去。”她露出手上的碧玉镯,如今这个镯子的秘密她能信任的人都知道了。
“既然这镯子赋予了我这么多特殊的能力,我若不做些什么,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这镯子离了我到了旁人手里半点作用也无,好在碧水农场的土壤已经被镯子改善的差不多了,里面出产的水果蔬菜和粮食都比大熙任何一个品种都耐活。”
“我把农场的经营权交给了蓝家就等同交给了大熙,相信大哥会知道要怎么做。”
“另外,我还会写一本关于种植方面的书,留给大熙,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李如言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就半个月后再走。”
之前蓝若烟担心的事对李如言来说都不算什么,京城的城门虽然把守严密,可上一次他还不是很轻易就带她出去了。
只要在秦承凯没察觉到,派大批官兵来围堵他们之前,想走都不是难事。
“在这半个月内,我有一事要拜托相公。”
李如言挑眉,“是团儿吗?”
蓝若烟摇了摇头,“是傅伯候府。”她将脖子上的玉佩拿了出来。
“当年我娘似乎留下了一笔价值不菲的嫁妆,藏在哪我记不得了,侯府那些人这么些年也一直没找到。”
“傅伯候接我回京,为的就是我脖子上这块玉佩,嫁妆的线索似乎就是这个。”
李如言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这玉佩应该有两块。”
蓝若烟点头,“对,还有一块在傅伯候夫人的手里,我娘死后她把她曾经住过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找到后占为己有。”
“烟儿要我怎么做?”
蓝若烟虽然不恨那家人,但原主恨啊。
虽不至于要他们家破人亡,但这笔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傅伯候府的人玷污。
“我要你帮我找回这笔嫁妆,一个子都不能留给那些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