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天天传来某某某家的孩子又患了天花,某某某家的孩子患了天花不治身亡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为了防止天花板扩散,也为了封锁消息以免导致外面动荡,紫禁城进进出出都控制的十分严格,尽量减少与城外的往来。
这个关键的时间点,盛苗苗也不敢托大,只带着孩子在府中玩耍,不敢出门。早上盛苗苗带着孩子在后院小跑,锻炼身体。午饭后,二人坐在大厅休息,盛苗苗命栖霜将下人门召集起来。
不一会,人就聚集在大厅,一排排站好了。近日的天花,下人门也都有所耳闻,故而这时心下都有些不安,害怕县主因此辞退了他们。盛苗苗呷了口茶,开口道:“这些日子辛苦大家了,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话音刚落,一群人便跪了下来。
看门的门房上前挪了挪,哭道:“县主,求您发发慈悲,不要赶奴才们走。奴才们绝对没有患上天花,如若有,定不敢危害县主啊!”盛苗苗皱了皱眉,知道他们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可这吵吵嚷嚷的确实头疼。
栖霜见盛苗苗脸色不大好,立即大声喝道:“大家不要哭了,先听县主说完,相处了这些日子,你们还不明白县主的为人?县主仁慈,岂会断了你们的生路?莫要再吵嚷了,像个什么样子!”众人见栖霜发话,心下有了底,便也都慢慢安静下来。
盛苗苗这才接着开口道:“诸位不必忧心,我并非要打发了你们。只是近日的情形,各位也瞧见了,人来人往,终究不安全。这样吧,月银我照旧发。你们先回家去,照顾好妻子儿女,求个心安。”
颔首,盛苗苗示意栖霜将银两发下去。众人见此,也念起家人,不再多言。想着这阵子过了依旧能回来,且不干事居然还有银子,自然没什么好抱怨的。
趁着发银子的空隙,盛苗苗对管家说道:“阿伯,你一家老小全在我县主府,便留下来伺候吧,你可愿意?”管家弯腰回道:“得县主如此信任,是小人的荣幸,怎会不愿?”盛苗苗点了点头。见银子已经分得差不多,便牵着孩子去了书房。
书房里,孩子坐在毯子上读着连环画,一边栖霜已推门进来。“回县主,下人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出了全家都在府上的,其余已经散回家去了。”盛苗苗点头道:“做得不错,这些日子府上的菜和吃食都让厨房的人给我盯紧了,半点不得松懈,若是出了差错……”
孩子在这,有些话不好说,栖霜自然清楚,领了命便退下。盛苗苗便这样陪着孩子看书,难得有这么长的空闲,盛苗苗细心地解答了孩子的疑惑,孩子也很是高兴。可次日一早,管家便慌慌张张地请人禀报,说有要事。盛苗苗见孩子还在熟睡,便悄悄起身去了大厅。
“县主,刚才郡主的府上来了人,说他们隔壁已经有孩子患上了天花。这几日天花传播的越来越快,让县主千万注意好小公子。”管家的声音里含着几分颤抖,他活了这么大岁数,头一次见着如此厉害的病疫,心下也有些惧怕。盛苗苗闻言也更加谨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