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正厅,郡主悠闲地饮起茶来。
这……这……哎呦喂……这娘们,打了本大爷,本府上的茶她也配喝,员外心中的火越烧越大,恨不得朝郡主的茶杯里吐几口唾沫星子,一手指着身边的和看门的仆人,“你,还有你,都给我把这女的赶出去。”
话说完半晌,仆人没有一个敢动的,只不吭声地低着头,当作自己不存在。
郡主又喝了口茶,故意拿盖子轻轻敲了敲茶杯,那声音在本来安静的屋子里格外的清脆。
“谁养你们,你们不清楚吗?你们为谁做事也不清楚吗?”看着仆人都不敢动,员外气得肺都要炸开,又无奈于自己打不过正在慢悠悠喝茶的人,直接郁闷地坐在门槛上,一坐到地上,无意间看到自己胳膊上和手上的伤,顿时间感觉自己颜面无存。
“怎么回事。”一道雄厚的声音透过空气传进来。
郡主抬眼,只望见正门处迎面走来一男子,双眼如潭,眉毛下面含着威严,鼻子挺拔,像一只老鹰伏在上面。
一身素色衣裳看起来朴实无华且与那锐利的眼神极为不搭,实际上仔细一看,腰带间还缠着几根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亮闪闪的,一把扇子插在腰间,隐隐约约能看见几个字,那人后面还跟了几个随从,看样子……他便是那位后手。
没有起身,郡主收回目光,当作没有看见的样子。
坐在门槛上的员外一看见来人了,立刻屁颠屁颠地迎上去,“姐夫,您可算来了。”
旁边的仆人们也松了口气,郡守都来了,总算能镇住那小丫头。
郡守望了眼此刻狼狈不堪的员外,直接给了个白眼,“你怎么弄成这样子,我劝你啊最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脸都丢尽了,还一个劲地给他找麻烦,可是谁让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妹夫,人嘛,总是习惯护短的。
“哎,哎,我知道,我知道。”员外讨好地笑了笑,还不忘理了理冠发。
“姐夫,这都是里面那娘们搞得,您看看我身上的伤,现在身上真的没有一块好地方了啊……姐夫,这下您一定要为我做主,他不仅打了我,还打了我侄子……”
员外的嗓子像被捏住了一样,一提到伤整张脸都揪成了面团,眼睛里似乎还有几滴眼泪要流下来,而后又凑近郡守,一字一句地说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了解情况后,郡守往屋子里望了眼,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此时郡主起身,走出正厅,与郡守四目相对。
哪里来的女子这般厉害?郡守双手靠在背后,眼神让人捉摸不透。
面前的女子额头白皙,发丝飘逸,一双眼睛水润又缥缈,像茫茫大海上起了晨雾,等到海浪翻卷,则一不小心就会在这样的眸子里翻了船;身上的衣裳清新雅丽,走路之间带着风的气息,气度不凡,就连随身携带的鞭子看起来都是用上好的材料制作成的。
她的目光直接进入他的眼睛,不懦不怯,眉间带着女子的柔和,但眼神又带着男子的凌厉。
看样子,这女子不好招惹,得小心谨慎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