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被禁了足,出不去凤府。而你,又额头有伤。我到时,想要亲自给明慧公主赔礼道歉啊。可……我们都出不去……”
凤雪柔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得罪明慧公主的事。
她心里,如今还记挂着生肌膏呢。
“娘,那……生肌膏这事,该怎么办啊?这可是唯一一个,可以消除我额头疤痕的药膏了。不如,明日你让人请大姐过来,我们先向她服个软,问她要那盒生肌膏。”
乔氏的太阳穴突突的直跳,她恨恨的瞪了眼凤雪柔。
“让我向凤栖染服软?没可能,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向凤栖染那个小贱人低头的。她如今,已经够嚣张了,难道,我还要让她再看我的笑话吗?”
“不行,我绝对不能向她服软。”
凤雪柔急了:“娘,那你难道忍心,女儿下个月错失选秀,错失太子妃之位吗?”
乔氏怔住,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难道真的要错失那太子妃之位?
那可是,她等了多年的时刻啊。
凤雪柔扯着乔氏的衣袖,低声哀求。
“娘……你就当为了我,暂时和凤栖然低头吧。一旦我们把生肌膏骗到手,一切都好办了。”
乔氏心里,乱的很。
她眼底满是烦躁之色。
她摇着头,看向凤雪柔道:“这件事,你让我好好想想……雪儿,咱们不急,不急啊。”
凤雪柔急的都快哭了,不急?她怎么能不急呢。
好不容易,盼到了一个能够短期除去她额头疤痕的良药,她如何肯甘心放弃?
太子妃之位,唾手可得,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煮熟的鸭子飞走啊。
这一夜,乔氏母女都愁的没能入睡。
秋月被乔氏打的半死,秋云搀扶了秋月回去,亲自熬药,然后喂她喝药。
秋月躺在床榻上,满脸感激的看着秋云。
“秋云姐姐,谢谢你肯照顾我。”
秋云嘲弄一笑:“不必谢,下一次,若是我在再挨打,也希望你能这么照顾我就行。”
秋月一怔,她眼底涌出几分愧疚。
“秋云姐姐对不起,上次我……我……”
秋云摇头,声音没有任何起伏的淡淡道。
“都过去了,不必再提以前。总之,我这次帮了你,下次你再换回来就是。”
秋月眼眶湿润的,连忙点头应了。
折腾了大半夜,喂了秋月喝完汤药——
秋云看着秋月的情况,好了不少,她拿起汤碗,在临走的时候,扭头看向秋月。
“夫人从未把我们当人看,我们确定,还要继续对她这么忠心耿耿吗?刘嬷嬷对她忠心耿耿,最后还不是落得一个惨死的下场?夫人,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甚至都没给刘嬷嬷一个厚葬。”
“破席子一卷,直接被丢到了乱葬岗。秋月,我们难道,还要延续刘嬷嬷的后路吗?”
秋月怔愣了一下,她握了握拳头,自嘲一笑。
“我们是乔家的家生子,一家三代,都在乔氏做事,世世代代,尊乔家人为主。我们哪还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啊?秋云姐姐,我们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