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陆然不知道该不该说。
毕竟薄司言可不是一般的人,他是薄家是继承人,将来是要继承千亿财产的,就这样的人,他要是提出了那个馊主意,不是送人头是什么?
“呃……”
薄司言眯眼,周身散发着冰冷强大的气场:“还是说你想要在这里尝试一下我新练的拳法?”
“……”
擦。
这简直就是死亡威胁。
要是不照做,分分钟被打成个脑残。
陆然深呼吸了一下,说道:“是这样的,我可以把言嫂体内的毒性压倒最低,但问题是毒素依然还在,说不定哪天又会碰到这样的事情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毒素引到别人的身体里,然后我再想办法解毒,这是最为稳妥的想法了。“
“这毒素非常厉害,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暗地交易可以买得到的,按照我的经验来看,这是某个实验室里精心培育出来的,想要在段时间内研究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必须要有一个强大的团队才可以。
所以陆然才提出了那个要求。
“而且……依我看言嫂被下毒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她的身体是有一个逐渐适应的过程的,被转移的人必须身体素质都很强壮才可以,不然根本就承受不住。”
陆然心跳的很快,他这么说,是不是找死?
“那就由我来吧。”薄司言说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
全世界能为她引毒的人,就只有他。
也只能是他。
他慢条斯理地卷起了袖子,露出了一截手臂:“来吧。”
陆然都惊呆了。
“这……”
老大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是不是需要他再解释一遍?
“老大,简单的来说着就是把毒素打入你的体内,是非常危险的,你要不要……”
“废话那么多?”
薄司言沉声道:“要是耽误了治疗……”
“是是是。”
陆然不敢再说了,因为他太了解老大了,一旦他下了决定的事情,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能够做的就只是帮老大快点搞定,然后可以让言嫂减轻痛苦。
他扎针了。
很快就凭借着强大的医术,把毒素引到了老大的体内。
薄司言的身体一下进入了这些毒素,身体自然地发生了排异现象,他顿时冷汗直流,觉得恶心晕眩。
一股强烈的异样在胃里翻腾着。
“老大,你,你怎么样啊?”
他面色紧绷,还不容易才稳住了,吐出了两个字:“没事。”
薄司言回头看着她,只见她苍白的脸色一点点地退了下去,脸上也有了一点生气。
呼吸渐渐平静,再也没有剧烈喘息的样子了。
看来是没有毒素的作用,她的身体一点点地恢复了过来。
薄司言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太好了。
至少这个蠢女人没事。
“嗯……”在睡梦中,她低低地发出了一道声音,娇媚,柔弱,诱人。
陆然嘿嘿一笑:“那什么,毒素已经清除了,少夫人体内就只有一种迷药了,这个要怎么解毒,总不用让我来教你了吧?”
他退到了门口,坏坏一笑:“反正你们也发生过关系了,一回生二回熟的。”
然后还无比贴心地关上了门。
哦,顺带着还嘱咐了一下杀手同学:“里面马上就要上演生命大和谐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薄司言面皮抽了抽,这小子明显就是给他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似乎自己不干一次,就不是男人了。
擦。
他也想啊。
温香软玉在怀,他怎么不想?
可是……
这小丫头现在估计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吧?
砰。
盛暖突然一伸手,抓住了他的面具,用力地往外一扯。
面具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惊了一下。
“不要带着面具了……好难看。”
薄司言:“……”
做梦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句话。
难道不是应该说他就是那个她瘫痪在床的老公吗?再不济,也要表达一下惊喜,为什么会这么一句话?
可就在下一刻,那点不爽的感觉都消失了,因为她主动,真的是主动拥抱了自己。
盛暖抱着他,紧紧的,十分用力地抱着他。
“怎么办?”
?
什么?
“我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和你见面的,可是,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我……”
这是梦里吗?
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心里的话。
“怎么办,我明明知道不能和你在一起的,可是我没有办法啊。”
什么没有办法?
“我……我好像有点喜,喜……”
薄司言顿了下,她说什么?
“小丫头,你是不是说……”他激动地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肩膀。
盛暖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摇头:“别动,我觉得好晕。”
“丫头,你先说清楚。”
刚才好不容易有了一丝苗头,他怎么能错过?
某人内心蠢蠢欲动。
可盛暖却被她摇得头晕目眩,本来身上就不舒服,这么一摇,直接晕过去了。
咣当。
躺在了床上。
“嗯……”
当盛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围满了人。
有杀手,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笑眯眯的人,还有一个就是黑脸的保镖君。
没错。
隔着厚厚的面具都能他阴沉沉的气场。
呃……
他是怎么了?
“好了,没事了,人已经醒了。”白大褂的人笑着说。
薄司言插话了:“所以你还记得你刚才说了什么吗?”
盛暖一副呆滞的样子:“我说了什么?”
她记得刚才好像在一个黑乎乎的地方,然后就莫名其妙地来到了这里。
看着样子,应该是被他救了。
“你自己想!”
“……”
为毛他这么生气啊?
不懂。
“哦,我知道了!”
薄司言小心脏微微地跳动了起来,蠢女人,你总算想起了自己和本少爷表白了吗?
你总算知道这个世界上谁才是最优秀的男人了吗?
也不枉费本少爷为你花了这么多的心思!
“是不是我刚才醒来没有对你说谢谢啊?”某女沾沾自喜。
下一刻,就感觉到房内的气压嗖嗖的低了下来。
薄司言面皮狠狠一抽,吼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