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沙发前的茶几上,白色的。”
秦伊人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头都不会的问:“夏夜,你的茶要不要加蜂蜜?”
“好啊,再加点热牛奶。”随便找了个借口拖住对方,言夏夜不动声色的离开厨房,在茶几上找到了那只U盘,插进了电脑里。
指尖轻点着将其打开,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放着一个视频文件。
看到这里,言夏夜心中已经有了十分不好的预感。
抬眸瞧了瞧几米外的厨房,她换了个不会被看到的角度,打开了那个视频文件。
瞬间,一声让人浮想联翩的吟哦从电脑里传出来,吓得言夏夜手忙脚乱的按了静音,却还是慢了半拍。
秦伊人端着茶盘和点心走出来,迷惑不解的问:“夏夜,刚刚……”
“是一个页游的广告,油腻师姐的那种。”言夏夜轻描淡写的忽悠过去,在看到视频那似曾相识的画面以后,立刻退出程序,合上了电脑。
之后,她对着秦伊人叹了口气:“我帮你看过这里面的内容了,又是季蔓蔓的粉丝来找茬的,里面是一段小视频,剪辑了那些关于你的新闻,还有那些路人没素质的评论。”
“他们怎么知道我回国…”
说到这里,秦伊人哑然苦笑。
显然是想起机场那个油腻大叔,当时对方可是口口声声的叫嚣着,要和同伴把她赶出国内呢!
这样说来,这张U盘是他们的第一次试探吗?
言夏夜把那张U盘放进自己的口袋,颇为无奈的说:“算了,随便他们怎么想,以后再收到这种东西都由我来帮你看,这些人明知道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故意想要刺激你,良心大大地坏呢。”
“知道啦,之前在家里的时候,也收到过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这种视频还算是温柔的了。”
秦伊人说着,亲亲热热的坐在言夏夜身边,换了个女孩子都很感兴趣的话题:“你不是说,让我帮你参考礼服和珠宝的样式?”
“嗯嗯,这些是我保存的图片……”
从电脑中找出一大堆婚纱的照片,言夏夜偷偷看了看秦伊人的神色,确定对方并没有把U盘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
“夏夜,这些都好漂亮!每一件都很适合你!”
秦伊人的目光被图片吸引,看到其中某件婚纱的时候,微不可见的怔了怔。
几个月前,楚昔年和季蔓蔓的世纪婚礼在国内世人皆知,虽然后来撤销了婚礼的录像,但她记得很清楚,季蔓蔓的礼服和这件有些许的相似。
现在想想,如果季蔓蔓从一开始就没有回来,那么这件婚纱,或许是穿在她身上的吧?
脑海中掠过一闪即逝的念头,秦伊人心情复杂的把图片切换到下一张,警告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和楚昔年已经结束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
她不能,不该再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夏夜,这件怎么样?”
定了定神,秦伊人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图片上,很快从二十几张中选出她最喜欢的那一张:“我看不出这是什么样的风格,但它真的很特别,我都开始想象你穿着它的样子了。”
那是一件雪白色的欧式宫廷风格的婚纱。
看起来奢华又隆重,有着长长的拖尾,设计和剪裁都极其考究,是每个女孩梦想着嫁给王子殿下时,绝对会选择的那种礼服。
“这个的确很漂亮,但是不是太夸张了一些?”言夏夜单手托腮的看着屏幕,试着想象自己穿上它的样子。
漂亮……肯定是很漂亮的。
别的不说,拉仇恨的效果肯定强大,她都能想象出那些得不到厉云棠的名媛淑女们会如何恶狠狠的扎她的小人了。
最重要的是,按照江海的规矩,二婚的女人不可以穿这种象征纯洁的白色婚纱。
即便,从始至终真正拥有过她的男人,从来都只有厉云棠一个人而已。
“不对,这可是你和厉二爷的婚礼!”秦伊人再次把图片看了一遍,还是把目光定格在那张照片上,“你想啊,要是太简约了,厉二爷岂不是很没面子?”
“话是这样说……”
言夏夜欲言又止,她知道秦伊人一直没有恢复记忆,肯定不记得江海那些约定俗成的规矩。
“不然,还能有什么问题?”秦伊人回眸看向言夏夜,“难道你不喜欢这件?那样的话倒是能再挑挑的。”
“嗯……”言夏夜眨了眨眼睛,有些无奈的开口:“伊人,这件礼服很完美,是我配不上这件礼服。”
“夏夜,你说什么呢?”秦伊人嘟起嘴巴,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你这么漂亮,身材又没问题,只要穿上这件婚纱,肯定能迷得厉二爷头晕目眩!”
言夏夜莞尔:“哪有你说的这样夸张,按照江海老一辈的规矩,只有在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可以穿这样漂亮的纯白婚纱。”
“对啊,你和厉二爷……”秦伊人说到这里,猝不及防的愣了愣,随即愤愤不平的低咒:“都怪那个该死的厉北城!要不是他……”
“要不是他,我就不会有机会接触到厉云棠了。”言夏夜生怕秦伊人情绪激动,吓到肚子里的小宝宝,“勉强算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啦。”
秦伊人仍然闷闷不乐,想了片刻突然道:“夏夜,就选这件婚纱!”
“诶?”
“按照老一辈人的想法,只要是纯洁的新娘就可以穿这样的婚纱,但你和厉北城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凭什么不能穿?”
越想越觉得很有道理,秦伊人兴致勃勃的继续说:“我们就选这样的礼服,再让……楚昔年帮着联络记者,发一些暗示这件事的新闻,聪明人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寓意,你说呢?”
言夏夜张口结舌的看着对方。
她不想举行盛大的婚礼,就是不希望有人用她二婚的身份攻击厉云棠。
但是这样一来,这个最重要的问题似乎是迎刃而解了。
就算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起码她努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