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可以潜入宫中拿到我的兵符，那御林军就供你们调遣。”

“我去吧，”白芙站了出来，“宫中的情况我比较熟悉，更何况后宫还有许多与我相像的妃子，我倒是可以混进去。”

“你这样是骗不了灵月的，她一眼便能将你认出来。”

“我陪你去吧。”沈临秋不放心白芙，“现在皇宫已经被明月阁掌控，到处都是明月阁的人，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皇宫里有谁不认识你这个前朝太子，还是我去吧，明月阁和皇宫的人都不曾见过我。”

陆然手搭上沈临秋的肩膀，眼神坚定地看着沈临秋。

“也对，我和陆然去吧，你就留下来，和望风阁商议行动计划。”白芙点了点头。

“沈凌霄，藏兵符的暗格在何处？”

“就是那次，你为了救沈临秋，偷明月阁钥匙所在的地方。”

白芙心中一惊，原来沈凌霄早就知道，偷钥匙的人就是她，难道沈凌霄是故意让白芙看见钥匙的位置吗？

对上沈凌霄炙热的眼光，白芙有些不适，目光慌忙地躲开了。

“我明白了，陆然，我们准备一下就走吧。”

陆然转身正准备走，方烛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和你一起去。”

“这次行动人越少越好，我们会注意安全的。方烛，我有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说完，便将方烛拉到一边，神神秘秘地说：“方烛，你还记得我们曾经遇见一个耍乌金宝刀的孩子？”

方烛点点头。

“我要你去柳州昆府，找到那个孩子，他叫昆玉。”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络子，“你到昆府，将络子和这封信一并转交给他。”

那时陆然听过那孩子讲述的故事后，曾去过百晓宫。他希望百晓宫的宫主能够替他换回晴言，无论以什么代价。

百晓宫内。

陆然迈上一座看似已经废弃许久的宫殿，向殿中那残破不堪的石座拱手行礼：“在下陆然，拜见百晓宫宫主。”

秋风飒飒吹过，卷起地上残破的落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过了良久，都不见殿中有何动静，可陆然就坚持跪着。

“陆教主光临，是本宫的荣幸。”

宫主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石座上，半蜷着腿，手抚摸着石座扶手上雕刻的狸猫。那狸猫的眼雕得有神，看上去就像是活的，下一秒就要跳下石座一样。

“不知教主如何找到我这百晓宫的？”

陆然便把那孩子向他讲述故事的事情说了一遍，当说道“地大人”时，宫主手中的动作停下了，眉眼一抬，看着陆然。

“那你来此地，所谓何事？”

“我想让我的晴言活。”

宫主轻笑，“你可知生杀允夺那是阎王才有的权力，我这百晓宫可没这么大的能耐。”

陆然看着宫主，“我愿意用任何宫主想要的去换。”

“哪怕是一命换一命？”

陆然坚定地点头，“哪怕是一命换一命。”没有晴言的日子，或者与死没有区别，他游荡在世间，戏谑着尘世，一喜一怒皆是可有可无，所以只要晴言能活过来，他愿意去死。

宫主点了点头，闭上眼。命门处隐隐闪着红光，他正用第三眼寻着晴言的魂魄。

陆然焦急地等待着，他想再看晴言一眼。他日思夜想的那一刻终于快要到来了，陆然的手居然紧张得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