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你不可乱动,免得蛊虫继续扩散到你身体的其他各处,我们这就把蛊虫诱出来,你可还能忍住?”看到纪元如此痛苦的样子,白芙心有不忍,只恨自己刚刚没来得及发现灵月的暗器。
“临秋,你可知解决这蛊虫的方法?”
“只得用新鲜的生肉,将蛊虫诱出,转移到生肉上才行,不知这林中可有野物?”
方烛站出来,抱拳对沈临秋道:“我这就去寻。”
纪元又忍不住痛叫了出来,痛苦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林子中,林中的鸟被惊起,“呼啦啦”地都飞出了林子。
白芙紧紧地抓着纪元的手,想要替他分担些痛苦,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多时,方烛便手抓着一只野兔子回来。陆然接过兔子,麻利地剥去了皮。渐渐地有些血腥味弥漫出来,纪元右臂上的蛊虫有些蠢蠢欲动,都停下了对纪元的侵蚀,探出头来找寻着血腥味的源头。
陆然拔出匕首,剜下一块兔肉,然后凑向纪元的右臂。随着生肉越来越接近,蛊虫们便越来越激动,迫不及待地爬向了那块生肉。
待蛊虫全部离开纪元的手臂后,陆然赶紧丢下兔肉。
“如果不彻底除去这些蛊虫的话,等他们吃掉兔肉,还会重新回到纪元的右臂上。他们已经熟悉了纪元的味道,是无论如何都会找到他的。”
听沈临秋这么说,陆然想了想,双手合十,慢慢的窜出火花,向蛊虫一指,那火苗便跳到了蛊虫身上。只见那一条条蛊虫在暗红色的火中蠕动着,不多时,便化成一缕黑烟,消失了。
白芙松了口气,以为这个毒蛊算是解决了。但是纪元的痛苦丝毫没有减少,而那伤口竟还在不断地扩大。
“临秋,怎么会这样,蛊虫不是全部都毁掉了吗?”
沈临秋摇了摇头,“蛊虫的身体带有腐蚀性,虽然蛊虫离开了,但是只是减缓了他被侵蚀的速度,那腐蚀性还已然存在在纪元饿右臂上。现在,只得将纪元的右臂砍去,才能保住他的姓名。”
白芙不可置信地看着沈临秋,纪元是习武之人,没有右臂,和要去他的性命有什么不同。
突然,他们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是明月阁的人找来了。
“不能再在此地停留了。”
“纪元……”白芙不忍地看着纪元,他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纪元,是我害了你。”
纪元忍着痛,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白夫人,你不必如此,我曾经效忠右相,助纣为虐,落得如此下场,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转而,又对陆然说道:“这位公子,不是可否劳烦你动手,将我这没用的右臂砍去。”
陆然瞪大了眼睛,指着自己叫道:“我?这我如何下得去手。”
是啊,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下得去手。
“公子,拜托你了。”纪元的眼中写满了绝望,右臂上的伤口还在一点点地扩大,眼瞧着就快到肩膀了。
白芙将头别过去,不忍心看这残忍的一幕。她眼中不自禁地含住了泪,对明月阁的恨意又多了一分。
陆然张了张嘴,看了看沈临秋,方烛,他们都神色沉重地看着自己。
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陆然咬了咬牙,闭上眼睛,拔出长剑一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