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烛知道，事态有些严重了，如果自己再装下去，恐怕陆然会跟自己生场大气。

所以他装作慢慢地睁开眼睛，捂着胸口，“咳咳”咳嗽着，陆然见到方烛醒来，连忙上前扶住他。

陆然慌张地问着方烛，“你怎么啦，刚才我怎么弄你你都不醒。”

方烛微微睁开眼，眼神迷离着，装作虚弱地语气跟陆然说道：“刚才不知怎么地，就觉得怎么醒都醒不过来，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压住自己一样。而且，我还感觉自己被人打了一巴掌，脸上很痛。”

方烛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陆然不敢看他，只是说：“刚才我不小心打了你，不过我是因为看你一直不醒才动手打你的。”

说着陆然都有些不好意思，方烛一面吃着痛，还一面安慰陆然没关系。

陆然推开方烛，总觉得这么小的船舱两个人还挤在一起，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所以他推开了方烛。

方烛被陆然推开，只是耸了耸肩，也没说些什么。

方烛被陆然悻悻推开，只好自己坐在一旁。陆然坐在另一边，狭小的船舱让他觉得很闷、心里很难受。

陆然觉得头有些痛，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听了船老大所说话的缘故。

陆然的眉头紧皱着，自己的头还在隐隐作痛，他不想再去想着以前的那些事，想着船老大的话，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他就这样枯坐着，把头慢慢地深深扎下去，良久，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方烛看到陆然这样，他也叹了口气，坐到陆然的对面，伸出手来，轻轻地给陆然按揉着太阳穴，陆然也接受了方烛的“服侍”。

按了有一会儿了，方烛换了个力度，问道：“你还好吗？”

陆然闷闷回答道：“不好。”

“怎么了？”方烛好奇着。

陆然并没有很快地回答着方烛问得这个问题，而是停顿了很久，方烛也不着急，他等着陆然，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陆然主动告诉他的。

良久，陆然才慢慢开口说道：“刚才我和船老大聊天，听到船老大说道当今皇帝的事。”

“嗯？怎么了？”方烛才不在意当今皇帝是谁，他只在意陆然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

“你知道吗？”

“什么？”

“当今皇帝的名字叫沈凌霄。”

“沈凌霄？”方烛好像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不过在哪里听到的他却有些记不清楚了。

“沈凌霄怎么了，现在的云国还是姓沈的啊。”方烛这样的语气让陆然生不起气来，他的确不在意是谁当了皇帝，又是谁推翻了这个王朝。当一个人的心死了，他便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意了。

“他好像是明月楼的背后的主人，虽然杀死晴言的人是那些个狗屁江湖正派人士，但是经过我的多方调查，晴言的事跟明月楼脱不了干系。”陆然平静的对方烛说道，平静的让方烛感觉他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一样，可是方烛知道，这个陆然愤怒到极点的表达方式。

方烛握紧陆然的手，果然陆然的手是一片冰凉，“你冷静点，你认为以你现在的能力能够为晴言报仇吗？偏偏有那么多的人都抢着皇位，为什么就他一个人登上了皇位，他沈凌霄是吃素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