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站在曲桥上,听完了敲响的钟声。此时的湖面更加迷蒙了,乳白色的晨雾,浮起在半空,轻烟一般笼罩着水面,远处的小鱼坊的灯也渐渐暗了下去,湖面上的水浆声也没了踪影,一切都在慢慢沉寂下来。湖水愈发的温柔,愈发的安详了。
陆然和方烛望着迷雾缭绕的水面,静静站着,看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向着湖心亭继续出发。
终于两个人走到了湖心亭,陆然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方兄,您先请啊,”说着手上摆出邀请的姿势,脚上也继续跟上。
“噗!”方烛实在是抵抗不住陆然突然犯神经的样子。但是他也做出了附和,“好呀。”二人咿咿呀呀,犹如方烛小时候在乡中看到给乡民表演戏剧的戏子一样,玩的是不亦乐乎。
陆然唱累了,身子也乏了,瘫坐在石椅上,靠着石栏杆,把手搭在栏杆外,空空地晃着手臂。
一时之间,方烛觉得陆然“孩子气”十足。
“雾凇沆砀,云与天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陆然又在即兴朗诵,方烛又不打断他,他让陆然继续做着自己是当代“大文豪”的梦。
陆然停了下来,不是他不想继续朗诵古诗,而是自己的存储量实在是不够,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尴尬的对方烛笑道:“嘿嘿,突然忘记了,下次再给你读啊。”
方烛也不拆穿陆然,宠溺地对陆然笑着,说道:“陆然,我想起一句形容你的诗句。”
陆然张大了嘴巴,显得十分惊讶。方烛瞥了眼陆然,说道:“闭上你的嘴巴。”
“哦,好的。”陆然自知自己有些失礼,所以听了方烛的话,闭上了嘴巴。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方烛缓缓说出这句话。这下子可把陆然给惊讶到了,虽然他知道方烛的记忆相当的好,可是他知道这句诗是形容美君子文采风流的啊!
嘿嘿!“方烛!你是在夸赞我生得俊俏,文采好吗?”陆然贴着脸,问着方烛。
方烛赏了陆然一记白眼,陆然自恋的功底真的是到家了,不过他也不肯承认自己是在夸陆然。
“切,你做什么梦呢!”方烛给陆然的头打了一记暴力,陆然觉得他们之间越来越熟悉了,配合默契。
看到陆然吃痛的表情,方烛转而轻轻抚摸着陆然的头,问道:“疼不疼啊?”,陆然打开方烛的手,头上却还有些他手心里的余热。
陆然也不小气,直接大方地对方烛说:“小意思,不疼!”方烛看到陆然拍着胸脯,强势装作不疼的样子有些想笑,但是他憋住了。
“好啊,不疼我再打一下。”方烛见陆然嘴硬着,又继续调侃他。
“不行不行不行。”陆然连说三句,立马坐到另一边的石椅上,离方烛远远的。“打坏了魔教教主,我的一帮教徒来收拾你,我看你怎么办!”
方烛见陆然紧张兮兮的样子,也不怕。他又坐的靠近陆然,陆然看到方烛靠近,他也在往后退着。
方烛见他还是继续退着,心里好笑,表面上依然是默不作声,表情严肃的看着陆然,陆然有些害怕。他抓紧自己的衣服。
自己喝醉的那晚,和方烛发生过的事他可是一点都没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