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这里心中一震，“你可与那重嫣有所往来？”

白芙眉毛轻挑，但是随即噗嗤一笑：“皇上是觉得我将重鳐毒哑了？”

沈凌霄见她这幅样子打消了心中的想法，白芙也许连她都不认得，怎么会对她下这种毒手。“只是随便问问罢了。”

白芙双臂环着沈凌霄：“我有一事要求皇上。”

“何事？”沈凌霄手指刮擦着白芙手上柔嫩的肌肤。

“将沈临秋放了。”

沈凌霄手指停住：“此事你不要再管了。”他现在心中打鼓，想着白芙是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

“皇上放心，我的心一直是在皇上那的。”白芙的声音轻轻柔柔：“君若不离，我便不弃。”

沈凌霄心中柔软下来，这是在山洞那夜，白芙眼神朦胧，伏在他耳边说出的话。

“你的心若是在我这里，为什么不劝我将他杀了而是将他放了？他出来后难道不会对我有所威胁？”沈凌霄对于这种事情，即使白芙使美人计他也不会同意。

“若是将他放了，他必会对皇上感恩戴德，皇上也不用在后世面前落得一个残杀兄弟的罪名。”白芙咬唇。

沈凌霄将白芙的手掰开：“你真当我介意后世如何说我？”他转过头去，眼睛中一片冰冷。

“所以皇上打算一辈子关着他？”白芙面对沈凌霄的眼神毫不露怯。

沈凌霄不是未去见过沈临秋，他在地牢深处见到曾经仰慕的对象的时候，心中的感受甚至不能让他判断是喜悦还是愧疚，他也从来不敢扪心自问。沈凌霄想将此人从自己的人生中彻底抹去，但是他怕自己的心一辈子不安。

“总之我是绝对不可能放他出去的。”

“为何，现在皇上.将天下治理的国泰民安，路上都能听到百姓夸赞皇上的丰功伟绩，难道就凭从前他是太子的身份，就能将江山从皇上手中夺了去？”白芙字字紧逼。

“够了。”沈凌霄将白芙压在墙上，“因为我爱你我才会容许你说这么多，这件事情你若是再提，就休怪我薄情寡义。”

白芙听了心中有些苦涩：“我只是觉得，宽容他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不必，我已经足够强大。”沈凌霄冷笑：“我可以稳坐皇上的宝座，现在要做的就是将危险的因素从身边剔除。”

“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你自己。”白芙的目光让沈凌霄的伤疤隐隐作痛。

“那你替代他去死怎么样？”沈凌霄的眼睛危险的眯起，白芙知道这是他结束话题最好的方法。

“如果我死去，可以让皇上的心结解开，那我心甘情愿去死。”白芙的眼睛深不见底，沈凌霄按着白芙的双手，像是经历一场大战一样喘着粗气。“你知道我以后不会放弃这件事的。”白芙嘴唇微动。

沈凌霄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好，好一个为了我！”他转身摔门而去。

白芙揉着自己腕上的红印，果然沈临秋是他最大的心病。

乔昆被沈凌霄召进文墨殿中。他发现沈凌霄的脸色苍白，状况看起来十分不好。

“怎么了？重鳐那个老家伙将你逼成这个样子了？”乔昆现在在同他相处的时候仍然是一种轻松的态度。“我都跟你说了，你到时候就将责任都推给她身边的佣人，说是什么东西没吃对就好了，找个替死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