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风站在白芙身边，脸色冰冷的看着她。

“我按你的要求把她抓过来了。你答应过我的，白芙换沈临秋，一命换一命。”白芙心中一阵苦涩，他果然还是恨自己的，恨自己当时优柔寡断。

“这样吧，你亲手杀了她，我就把沈临秋放了。”周围的火把将白芙的眼睛中映出点点红光。

“你只说过让我将她带来。”卫风一怒，右手按上剑柄。

“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有预谋的，毕竟我不会武功，你替我杀了，我放心。”白芙站起身来将嘴唇附到卫风的耳朵旁边，声音充满着威胁的意味。说着走上前，抽出一把随意放在地上的剑，白芙认出那正是卫风送她的血芙蓉。

果然是一把好剑，血芙蓉在密室中纯黑的剑刃没有一丝光泽，与周围的黑暗融为一体，像是影子化成的。

灵月将剑递到卫风的手中，卫风的手缓缓握上，眼睛看向躺在地上的白芙。黑色的眸子中满是阴霾。

“莫非是因为她顶着你爱人的皮囊，所以你不愿杀她？”灵月冷笑。

“若是因为芙儿，我应该杀了你。”

“那样的话，沈凌霄就活不成了。”灵月一脸的不以为意。

卫风左手抚摸着剑身，“我也不愿意杀你的。”他慢慢的向前走着，“怪只能怪你做错了选择，我不得不为大局考虑。”

白芙笑的凄凉，为了大局，大家都要为了大局考虑，沈凌霄为大局维护灵月，一次次放任灵月伤害她，置她的性命于不顾。现在卫风要为了大局用她换回沈临秋。他们做的都是大事，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棋子，随便他们牺牲，他们还要要求自己心甘情愿。

卫风半跪在她的面前，“对不起，我不得不这么做。”

白芙闭上眼睛，她感受到那个冰凉的硬物抵住她的脖颈。房间里十分安静，她甚至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

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其中已经是暗紫的颜色：“都是自私的东西。”

白芙的身上不再是一般的淡紫色薄雾，而是深紫色的结晶物。

一刀下去，白芙的脖子没有喷出鲜红的血液，血芙蓉也被结晶挡住了。绑着白芙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断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手中是一把紫色的长剑。

但是她只是看着惊讶的卫风和灵月，并没有了之后动作。

眼前的一切再度扭曲变形，自己又回到了谷中。

“不错，看来你是真的可以控制了。”涂柳子走到她的身前，幻境只能靠镜中之人的静心才能破解，要是当时白芙提剑向他们刺去，即使砍到了，那些景象也不会被阻断，反而会因为运动吸入大量的烟雾，对身体造成伤害。“你现在已经合格了，可以练最后那四式了。”

刚刚为了测试白芙是否在自己极其愤怒的情况下内力也不会失控，所以涂柳子没有告诉任何人，在溪边布了一个阵，就是要给白芙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她经历这一切不仅没有失去理智，而且还自己破了这个阵，真是难得啊。他赞赏的拍了拍白芙的肩膀，乐滋滋的走开。

白芙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她侧过头看着右手上的长剑，幸好这一切都是假的，还好卫风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你没事吧？”

白芙提水回到师父的小屋，刚刚仓镰听涂柳子说起了这件事情，心中不禁为白芙捏了一把汗。

“没事，师父说我已经通过了考验，可以继续往下学了。”她向着仓镰抱拳：“还望师兄以后再教我剩下的剑法了，我希望自己能早点出谷，最近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希望外面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