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凌霄注意到流萤写字之手是左手，白芙应该是个右撇子，执剑之手也是右手，因此看到流萤是左撇子，沈凌霄不禁有些失望。

“姑娘可否以真面目见我？”

流萤摇了摇头。

一旁的小蝶道：“我家小姐相貌非凡，未露出真面目就有许多人纠缠不休，更何况是露了脸。”说罢觉得有些不妥：“我并非说公子也和那些登徒子相同，只是出门在外一个弱女子总是要注意些安全才好，等到以后两人相熟那时候姑娘自会取下面纱了。”

沈凌霄并未在意她的话。

“我家小姐虽然不能言语但是识得些诗书，因此说不出来的话可以用字代替，小蝶就不在这里妨碍二位了。”小蝶欠了欠身，关上门走了。

她走之后屋子中有些安静，流萤拿起笔写了些字放到沈凌霄前面：为什么如此执着于我？

若是光是屋子中只有他一个人说话，总是显得有些怪异，因此沈凌霄也拿起旁边的笔，在上面写道：你长得十分像我的亡妻，白芙。

公子如此苦苦追寻长得与旧人相似的，是否很喜欢那白芙。

沈凌霄沉默着点了点头，眼睛盯着流萤的眼睛。

流萤避开，但是流萤听说七王爷前几日又娶了一个美娇娘，为何不懂得惜取眼前人，而是对旧人有执念。

沈凌霄心中也不知道，也许是他不想承认，那个旧人早已经将他的心牵去。

终究是在一起有些时日，有些事情忘不掉。

流萤看着纸上沈凌霄苍劲的字迹，手稍稍抖了一下，复又提笔道：没想到王爷是如此重情之人，若夫人知道王爷仍心系她，必定也含笑九泉了。

眼前与白芙过于相似的面孔或许又牵动了沈凌霄痛苦的回忆，他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于是向流萤告辞。

流萤点了点头将他送至门口。

沈凌霄匆匆离去，在大厅中抓走了还在莺莺燕燕中留恋不已的乔昆。

乔昆面上带有些醉意，恋恋不舍得告别那些女子，同沈凌霄回去了。

“怎么样，可曾看出些什么了？”

“流萤应该不是白芙，她的惯用手不同。”乔昆能听出沈凌霄声音中的失落。

这个时候已经是深夜，来玩的人都坠入温柔乡，街上冷清，有几家的灯笼都熄了。

“唉。失去的东西不要太留恋。”乔昆拍了拍沈凌霄的肩膀。

“你可曾打探到了什么？”

“听那帮小妞说，这个流萤是新来的，她不会一直留在这里，兴许过几日就启程走了。我觉得也不是那个白芙。”

沈凌霄皱紧了眉头。

回到王府，灵月正在卧房里面等着他。

“这么晚你去了哪里？”灵月声音中微微有一丝不满。

沈凌霄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对此事还是心中有所愧疚。

“我为你准备了莲子羹，暖暖胃吧。”灵月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沈凌霄结果灵月端来的碗，喝了几口，温度正好，这么晚还在等自己也是为难她了。

“现在宫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皇后最近被为难的不轻，如今掌权的林妃也是个蛮横的主。皇上现在的病情依旧不见起色。”迟疑一下，灵月继续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撑不住了，我们应该提前做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