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这两天上山下山一通忙活,早已经累得不行,一回别院就瘫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再次醒来已经是天色昏黄,万籁俱寂了。
不知是太过劳累,还是因为睡得太久,浑身像是散架一样难受,她一时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感,只顾盯着床帐陌生的花纹发呆。
未几,房门传来咯吱一声轻响,叶蓁蓁终于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终于看清了崔维桢坐在床头,脸上露出关切之色。
“你睡了一下午,饿了吧?我也没用晚膳,咱们正好一起用一些。”
叶蓁蓁在他的搀扶下坐起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问道:“你现在才回来吗?事情处理好了吗?”
“有两位将军帮忙,很快就处理好回来了。我看你睡得香甜,便没有叫醒你。”
崔维桢替她穿好绣鞋,让桂兰婶打来一盆温水让叶蓁蓁净了脸,她这才彻底精神起来:“你自己用膳就是,何必等我?中午你就没吃什么东西,一通忙活下来早该饿了。”
崔维桢正是青年,每顿的饭量都是叶蓁蓁的两倍,午膳是在张村长家吃的,因为不习惯的缘故,崔维桢和叶蓁蓁都没吃多少,但她消耗少并不觉得饿,崔维桢又是不同,这会儿怕是饿得难受了。
叶蓁蓁连忙吩咐桂兰婶呈膳,颇为无奈地抱怨了一句:“怎么不早点叫醒我?生生挨了一顿饿,万一落下毛病可怎么得了?”
崔维桢不禁笑了笑,总觉得唠唠叨叨的蓁儿也可爱的紧,颇有几分烟火人家的趣味和温馨,他忙碌了一天的烦躁顿时消失了踪影。
他牵着她的手坐下,目光注视着她,俊美的面容在傍晚余晖中镀了一层柔光,整个人都显得温和极了:“我一个人用膳,吃得没滋味,又不想惊扰你,前些天你才病了一场,大病初愈就得忙前忙后,该让你好好休息。”
叶蓁蓁听了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依偎在他怀里,闻着他熟悉的冷香,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也浸染了他的味道,不由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你不必因此内疚,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能够帮到你,我很开心。”
崔维桢何尝没有让她安心静养?只是她不是安分的性子,闷在屋子里养病反倒不利于痊愈,现在这么一通忙活,身体反倒是好了。
崔维桢对她的性子知之甚详,这也是他此前没有让观砚阻止她的缘故之一,此时见她高兴又满足,也感同身受地露出了笑容。
桂兰婶的动作很快,小夫妻俩才说几句话的功夫,一桌热腾腾的饭菜就呈了上来,叶蓁蓁此前不觉,此时闻着饭香才有了饥饿难耐的感觉,顿时胃口大开地吃了两碗饭。
崔维桢知道她的饭量,担心她半夜积了食,饭后硬是拖着不想动弹的她去走了一圈,然而她越走越精神,回去后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眼巴巴地盯着崔维桢发呆。
原本还顾念着她身体吃不消,崔维桢已经做好了清心寡欲的打算,然而叶蓁蓁无意识的撩拨下,还是不受控制地拉着她偷了一晌的欢愉。
暂且搁置别离的忧愁,只论今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