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么狗血的一见钟情?
苏绾歌有点儿怀疑,可又觉得不对劲儿,昨晚万俟无生和她在一块,今早进宫,中午回来也一直在她那儿,难不成真有那么巧,这两人在宫里头遇见了?
这也太狗血了吧?这破剧情上赶着给她找不痛快呢?
苏绾歌有点儿不满,听见金香道:“奴婢也正是奇怪,往时听夫人说,这定远侯确有一番才能,只是为人谨慎,平日里很是低调,也不爱牵涉到朝堂之间,平日里对儿女虽然宠爱,但也功课之上颇为严苛。”
按说他这个小女儿是不会这么糊涂做出这种事来的。
两人面面相觑,都是想不明白,马车里正沉默着,突然顺着马蹄声响起了一声轻咳,将两人吓得都一惊,金香更是从靴子里抽了把雪亮的匕首出来。
只是这匕首还没派上用场,她人就被一只手点晕了。
“是我。”昏暗的马车里响起个年老的声音,很耳熟。
苏绾歌松了口气:“你徒弟不是说你有要紧事出远门了吗,你这要紧事也在邺都?怎么还跑我马车上来了?”
“我有你个大头鬼,我是让那混蛋给抓了,灌了药运到邺都来的。”老头子很不满的低声叫嚷。
苏绾歌一时间无语:“那你还敢跑王府的马车上来?”
刚说完就被这个糟老头子狠狠的敲了脑袋:“你当老娘愿意来,老娘是来告诉你这个二百五,老娘给你的红包,你家王爷在你之前就看过了,咱们俩晚上偷着见面的事他知道,现在老娘跑了,你回去就等着被他逼问吧。”
“什么玩意?”苏绾歌正捂着脑袋缓解疼痛,听到这话睁大眼不能相信,“红包一直放在我身上,他怎么会看过。”
“他要是没看过,能知道我给你画了那么个玩意?”老头子很不满,但随即又摆手,“得了,我不跟你说这个,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大BOSS切开黑,坏得流水,他现在怀疑你,你自己想想办法吧。”
苏绾歌对他狠狠的翻了个白眼,看文的时候就知道万俟无生是个切开黑了,还用得着这个无良作者来提醒。
“不对啊,你既然被他抓了,你又是怎么逃出来的?”苏绾歌可不相信就这个作者的智商能跟万俟无生抗衡。
如果都在她笔下,当然是可以的,可现在不是都失控了嘛。
提起这个老头子有点儿不好意思,但好在马车里头昏暗,苏绾歌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成了会儿轻哼声:“你当我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上来的,我告诉你,不只万俟无生是个切开黑,楚千行那个混账现在也是,他给这个老头子灌春.药,还给这个老头子招*,还一招就是俩,这不是想害死人嘛。”
苏绾歌一呛,慌忙捂着嘴才没让咳嗽声喷出来,闷着喉咙直咳得嗓子疼,好大会儿才从震惊的后遗症里缓过来:“所以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她就说楚千行不是个好东西吧,这表兄弟俩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个老头子发觉身体有危险,神游回来了。”老头子一脸生无可恋,哪怕她被迫穿越到了个男人身上,确实动过那么点儿带色料的心思,可这不代表她乐意被下.药,更不代表她乐意缩在身体里如此直观的感受痛并快乐的人生。
她现在真的很想回去把楚千行这个家伙砍死啊,怎么死得惨怎么死!
苏绾歌哦了声,睁大眼想从马车里把他看清楚,但试了试发现是徒劳,只好小声道:“张天师回来了,那我能不能跟张天师说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