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关心二爷你嘛。”萧沐凉揉了揉被君夜凛打的地方,赔笑到。
“我让你带回来的人呢?”君夜凛不理会他,看了看周围,除了萧沐凉便只有靠在柱子上,昏昏欲睡的北辰曜以外没有其他人,便问到。
“唉~”听君夜凛问起这个,萧沐凉叹了一口气,一脸的无奈。
“小兔崽子!”君夜凛见萧沐凉这个样子,以为是君惜不想回来,低骂了一声,转身就走。
“诶,诶,诶。你干嘛去?”萧沐凉才抬起头准备说,便见君夜凛往外走,一把拉住了他。
“我找他去。”君夜凛挣脱着萧沐凉的手,说到。
“三殿下在祠堂!”萧沐凉见拉也拉不回来,便大声喊着。
“你不早说。”君夜凛正甩开萧沐凉的手,正准备往外走呢,却是突然听见他这一句话,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定的说着。
“你也没给我把话说完的机会啊。”萧沐凉白了他一眼,悠悠的说着。
君夜凛斜瞪了他一眼,便抬脚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萧沐凉看着那个身影,默默伸手在背后做着动作。正玩的起劲,却见君夜凛正一脸疑惑的看着他,立马站正了身子。
“你这个干什么呢?”君夜凛一脸鄙夷的看着他。
“我,我锻炼锻炼身体。”萧沐凉赔笑着,一边说还一边转动着身体,为自己说的话增加一点可信度。
“明天我让风寒给你找一个擅长脑科的大夫来给你看看。”君夜凛用一副看傻子的样子看了一眼萧沐凉才转身继续走着。
“我不是,傻子。”萧沐凉看着君夜凛的背影悠悠到,而后余光扫到已经靠着柱子睡着的北辰曜,叹了一口气,过去将他架起,往相反的地方走着。
祠堂
君夜凛走到门口时,看着里面正中心那个衣衫单薄,却跪的笔直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走过去盖到君惜身上。
“二哥!”君惜感觉到肩上一重,转过身去便看见君夜凛正面无表情弯腰帮他盖着披风,惊讶的喊了一声。
“嗯。”君夜凛淡淡应了一句:“怎么,我不回来,你还打算在这里跪一整夜?”君夜凛也在一旁的蒲团下跪了下来,对着桌上的牌位嗑了一个头。
那牌位,便是他与君惜的母后的。
“嗯。”君惜看了一眼他,等他做完了动作,才应到。
“嗯?”君夜凛疑惑的转过头去看着君惜。
“臣弟今晚,心里乱的很,唯有在母后这里,才能松一口气,静静心。”君惜眼神温柔的看了一眼那牌位,又朝君夜凛说到。
“有什么乱的,同我说说。”君夜凛干脆盘腿坐了下来,侧头看着君惜,朝他点了点头。
“二哥你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君惜也盘腿坐了下来,侧头看着他。
“呵,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君夜凛笑了笑,那笑里,有些悲凉,有些欣慰。
君惜听着君夜凛这样说,没有接他话茬,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沉默半晌以后,君惜突然出声,看着君夜凛说了一声:“二哥,对不起。”
“你和我说什么对不起。”君夜凛挑了挑眉,以为君惜知道了自己错在了哪里,正等着他说出来时,却不料,君惜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他大跌眼镜。
“我替阿璃说的对不起。”君惜看着君夜凛的眼神却是没有半分闪躲。
“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是不是!”君夜凛一怒,举手欲打君惜,最终抬起来,却又无力的放下。
“我做错了什么?没有和皇兄站在一起讨厌一个人吗?没有听皇兄的话?就是我的错了吗?”君惜睁大了眼睛看着君夜凛。
他从来没有这么和君夜凛说过话,这是第一次。
“你!”君夜凛被他一噎,愣了愣,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只叹自己的弟弟太过于重情谊:“你经常提起她,护着她,都说是那三年前的救命之恩,可那救命之恩你到底要还多少次,这么多年,你明里暗里帮了她那么多,这恩情也还清了,我这么做,这么说,也是不想你越陷越深,到后面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君夜凛语重心长的说着。对于这个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君夜凛可以说是疼的不行。
“不会的!”君惜似乎是被君夜凛提到伤处,突然拔高音量说到,后面又笑了笑:“就算是利用,就利用吧。”
“你!”君夜凛见君惜一副失了魂的样子,心里便憋了一股火气。
“二哥,什么都别说了。”君惜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尽是水雾:“我问你,当你知道嫂子她被困画心湖,身受重伤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当你知道嫂子她被下了蛊毒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君惜直视着君夜凛,一副淡然的表情,却是将他的表情尽揽眼底。
“我,我……”君夜凛被他这么一问,到是问住了。对啊,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那种感觉,怕是他再也不想感受一遍,也说不清楚吧。
“你不说我也知道。”君惜看着他窘迫的样子,俏皮一笑眨了眨眼睛:“可是,二哥,你那个时候的感受,也是我看到阿璃受伤时的感受。”笑完,君惜却又突然恢复了那一脸淡然的表情。
“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君夜凛听着君惜的话,心里一阵慌乱,抬眼看着他。
君惜没有回答他。这个时候,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你!我!唉。”君夜凛看着他,想说些什么,最后只是无力的放下手。
“既然二哥已经知道,就请二哥,答应了她的要求吧。”君惜深吸了一口气,朝君夜凛行了一礼。
“我会答应她,但是,不是因为你。”君夜凛站起身来,一甩袖,淡淡说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其实很早之前,决定权就不在他这里了。第二天清晨
云烟自从君夜凛离开以后睡了一会,便就醒来再也睡不着了。此时正躺在床上,一直看着床顶上的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