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一头黑线,抬手,给了他一拳。
“你轻点,谋杀亲夫啊!”君夜凛装做一副吃痛的模样,一脸委屈的看着云烟:“你个小白眼狼,明明刚刚昨天还救了你,今天却是连抱都不能抱了。”
“你别乱说话。”云烟黑了黑脸,很想打他,却是忍住了,毕竟他说的也不错,况且现在自己动不了,不然就可以直接把他扔下去。
君夜凛看着云烟妥协的样子,低笑两声便坐了回去。
马车内突然沉静下来,云烟不自然的扭了扭身体,和君夜凛在一起还没遇到过他这么安静的时候,有些不习惯,正准备抬头与他搭句话时,却看见君夜凛靠在马车边睡着了。
云烟盯着君夜凛熟睡的脸,还是觉得君夜凛在安静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姿色,视线下移,看见他胳膊上缠着的纱布,隐隐有些担心。
在萧府,一时没找到合身的衣服,君夜凛胳膊上的伤,处理的也是异常简单,只是将伤口的地方剪开,随意包了一下。可能是刚刚抱她的时候拉到了伤口,雪白的纱布上,透着淡淡的红色。
看来,君夜凛也是和她一样,有伤不好好养的人。
“太子殿下,太子妃,到了!”
云烟正准备凑过去看看时,马车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云烟已经起了一半的身子突然重心不稳,往前扑去。
君夜凛本就是闭眼小憩,听见车夫的提示自然是睁开眼睛,却看见,云烟朝自己扑过来,本能的伸手接住,揽着云烟坐到了自己腿上,云烟的脸便贴到了君夜凛的胸膛前。
车夫见里面没动静,掀开帘子准备叫着:“太子殿……下??!!”谁能告诉他,他看见了什么。
看着云烟满脸通红,一脸娇羞的附(其实是热的。)着君夜凛胸前,君夜凛则是一脸温柔的看着她(只是嘴角挂着笑容,不过在万年都不见君夜凛笑的人看来,已经是温柔了。)
君夜凛和云烟双双侧过头看着那个,笑容僵硬在脸上,手拉着帘子顿在半空中的人。又双双对视了一眼,云烟正准备推开君夜凛,便被他揽的更紧了。
那车夫接收到君夜凛的眼神,立马回过神来,将帘子放了下来。后怕的拍着胸口,只能祈求太子殿下心情好了。
“你,你干什么?”云烟窝在君夜凛怀里,好几次想挣扎起身却是被君夜凛抱的死死的。
刚刚缝合好的伤口本就不宜乱动,肩上又传来熟悉般的疼痛:“你轻点,我伤口疼。”云烟小声的嘟哝着。
君夜凛闻言,连忙将手松开了。
云烟得了解放,瞬间便往后移了。
“那个,我先回去了,谢谢你昨天晚上救我,还有今天早上送我回来。”云烟朝君夜凛点了点头,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跳下马车,回头看了一眼马车内的君夜凛,微微一笑:“你好好养伤。”
君夜凛被着一笑晃了神,阳光下,女孩稍微有些许苍白疲惫的脸上绽放出一丝笑容。
君夜凛见过云烟笑很多次,不过,都是带有谋算的笑容,或是算计,或是冷笑,或是不屑,可是却是从来没有见过一次和今天一样笑的这么明媚。
云烟见君夜凛越了越温柔的神情,撇了撇嘴,这人是饿了吗?怎么看她就跟看一堆吃的一样。
缩了缩脖子,转身走了进去。
皇宫启祥宫
“外面这是在吵些什么,听的哀家心都烦了。”太后坐在妆台前,由着宫女梳着头发,心烦的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眉心,不耐烦的说着。
昨天的祭祀,本就是已经够她累的了,回来了本想召云烟进来说说话,却是找不到她人,想着应该是和君夜凛在一起,便也不纠结,正准备睡觉却又是被皇后拉了去。
此时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声音,便只觉得头疼。
“回太后娘娘,是皇后带了淑妃还有各宫妃子来请安,好像还说有什么事情要和太后您说,奴婢见孟公子和孟小姐还有七皇子都来了。奴婢瞧着孟小姐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
“哼,她哭不哭和哀家有什么关系。”太后的脸在听见孟月儿时,瞬间垮了下来。
她不喜欢淑妃,连带着丞相府也不喜欢,况且,这孟丞相的行事做风,她也是知道的。对于那种父亲能教出什么样的女儿她也是心知肚明。
“太后娘娘说的是,可是,我看好像皇后娘娘和淑妃都有话想说的样子,太后你还是出去一趟吧,毕竟这孟丞相现在手握重权,淑妃娘娘也深受陛下喜爱,这面子上,您还是得做足了。”那宫女替太后簪上凤冠,便扶着她起来。
太后的眉头紧紧的皱了,站在原地不说话,沉思着,想着这宫女说的也有道理,微微点了点头,便走出去了。
“太后娘娘驾到!”
随着太监尖着嗓子的喊了一声,一个黑色凤袍的人便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参加太后娘娘。”
原本还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殿内,安静了几秒钟,所有人齐齐跪下,异口同声的喊到。
“都起来吧。”太后由着宫女搀到了椅子上,坐下以后,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慵懒的开口。
“谢太后娘娘。”众人有喊了一声,才悠悠站起身来。
“皇后,听说,你有什么大事要向哀家禀告。”太后顺手端起茶,悠悠喝了一口,神情有些许不屑。
“回母后的话,臣妾今天想和你,说的是一个人。”皇后没想到太后会直接开门见山的问,原本以为还要客套一下的。
“哦?什么人,值得你这在病中的皇后,带着许久未过来请安的三宫六院,这么奔波。”太后将茶盏放下,扫了一眼屋子,所有人都低着的,微微发抖,太后的视线看见站在淑妃旁边的孟月儿和孟瑞时,冷笑了一声:“这是什么风,把孟丞相一对儿女都吹过来了。”
皇后不由的扶额,太后这番话,明明就是在暗暗骂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