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雪淳回到京城,便直奔相府之中,她心慌的厉害,看来是老太太出了什么事。【】
忘川倒是第一次来京城,见什么都很是新奇的样子。“姐姐,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
闻言,杜雪淳赶紧拉了拉忘川,说道,“我现在是男装打扮,你是我的随从,你要叫我公子,莫要再叫姐姐了。”
忘川顿时捂住了自己的嘴,紧张的点了点头。
“那,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啊,公子......”
见忘川明白了,杜雪淳这才说道,“要去相府之中,去见一个人。你记住了,我们是大夫,是路过此地而已。听到了吗?”
“明白了。姐.....公子不让我说话,我就不开口,免得出错。”
杜雪淳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朝着相府的方向走去,这么多天没回去,也不知相府情况如何了。
刚到相府的门口,便看到相府大门紧闭,杜雪淳心中暗道不好,便让忘川去敲了敲门。
好一会,管家才过来开门。见面前是个陌生的男子,管家一愣,“不知公子是来找谁的?”
杜雪淳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原是府上杜大小姐的好友,许久不见,今日路过此地,便过来看看。”
听到杜大小姐,老管家的眼中带了些悲伤,说道,“公子还是请回吧,我们小姐她,已经死了。”
“什么?怎么会死了?”杜雪淳假意震惊的问道。
看来她猜的果然没错,相府已经得知她身死的消息了。
“一言难尽,公子还是请回吧。府中最近有些事,怕怠慢了公子。”老管家叹了口气,谈及杜雪淳更是伤心,连连对着杜雪淳道着歉。
眼看着管家就要将大门给关上,杜雪淳立刻伸手抵住了门,问道,“方才听管家说,府中出了些事?敢问是何事?要紧吗?”
管家见杜雪淳如此着急的样子,有些疑惑。
此时杜雪淳也觉得自己有些着急了,顿时说道,“我原是承了大小姐的情,现在大小姐已去,相府若是有什么事,能是我帮上忙的也好啊。”
管家打量了一下杜雪淳,叹了口气,说道,“公子,这事恐怕你帮不上忙,大夫都已经请来了许久了,你还是请回吧。感谢公子曾经对我们大小姐的照顾了。”
听到大夫二字,杜雪淳心中更加慌乱,急切的问道,“可是祖.....老太太有什么不妥?我和杜大小姐师出同门,我也会医术。”
管家的眼神一亮,看着杜雪淳。虽不知杜雪淳是从何而知是老太太出了事情,但这男子说和大小姐师出同门,想来医术也是极佳的。
“公子真的会医术?”管家将信将疑的问着。
杜雪淳点了点头,说道,“我知晓,你们大小姐所用医术乃是针灸最佳,你现在可信我了?”
这时,管家才欣喜若狂起来,赶紧将大门打开,说道,“公子快随我来吧,老太太昏迷了好一会了,不知来了多少个大夫,都不顶用。”
杜雪淳也不多话,径直朝着老太太院子里走去。
管家因为心急,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杜雪淳对这相府的构造了如指掌。
好容易来到了老太太的院子里,杜雪淳就看到外面站了一排人,她来不及细问,径直走了进去。
王嬷嬷此刻正在床边抹着眼泪,而杜珩更是忧心忡忡的站在一边。
在看到杜雪淳进来的时候,杜珩一愣,问道,“这位小公子是?”
管家匆匆说道,“老爷,这是我们大小姐生前的朋友,听说和大小姐是师出同门,医术也了得,老奴就做了主,将他带进来替老夫人看一看。”
杜珩更是错愕,这人虽是男子,但是身材却小巧,面目之间更是像极了.....
看着杜珩如此看着自己,杜雪淳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便是杜老爷吧,久仰大名了。”说着,杜雪淳抱了抱拳。
杜珩这才回过神来,站起来点了点头,“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看着躺着床上的老太太,杜雪淳虽是心急如焚,但仍笑道,“我叫薛笃,是府上大小姐的好友。”
杜珩点了点头,说道,“家母身子有些不适,劳烦公子给看一看。”
杜雪淳这才走到躺着的老太太面前,将手搭在了老太太的手腕之上,片刻后,杜雪淳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接而才缓和下来,说道,“老夫人可是受了什么刺ji?”
杜珩惭愧的点了点头,说道,“想必公子也知道雪儿的事情,原本我们是想瞒着老太太的,可偏偏......唉。公子,我母亲现在身子如何?”
杜雪淳摇了摇头,“老太太受了ci激,胸口淤血未清,这般下去,只怕不好。”
“那公子可有什么办法?”杜珩有些着急,府中已经有一个丧事要办了,若是老太太再出点什么事,这个家真的就快撑不住了。
杜雪淳点了点头,问道,“不知府中可有银针?我替老夫人针灸一番,便好。”
此时,站在那一旁的杜珩一愣神,对着身旁的丫鬟说道,“快,去大小姐的房中拿银针!”
原本还不是很相信这人的医术,但是杜雪淳的针灸他们都是知晓的,现在这人说和杜雪淳师出同门,又会针灸,老太太看来是有救了。
与此同时,凤玄冥带着陈光回到了相府之中。
众幕僚正襟危坐,凤玄冥自回来的神情就有些不好,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众卿对翊王这件事,有什么看法?”凤玄冥端着茶,漫不经心的问道。
兰箐看了看凤玄冥,说道,“臣以为,翊王没有理由诈死。虽说这尸首不是翊王的,但听太子殿下所说,那山崖之下机关重重,翊王如何能逃出生天?”
“此话臣不同意。这翊王的尸首如此奇怪,若不是翊王所做,还有谁会这般做呢?”陈光皱起眉头说道。
现下的众人都犯了难,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此事实在是蹊跷,又没有人知晓当时到底是何情况,谁也不敢妄言。
“臣以为,不如将那张旸叫过来询问一番,对于东风帮的作风,我们之中,便只有他最为熟悉了。”兰箐思索片刻说道。
说到张旸,凤玄冥眼神微眯,手指在桌上轻点着,但最终仍是说道,“去把他带上来。”
张旸上来的时候,衣衫发丝凌乱,完全看不出当初的张狂。在看到凤玄冥的瞬间,他眼神中带了杀气,“太子殿下,是觉得还没有把我利用透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