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身后的百姓们也越来越多的被蛊惑了上来。
彼时的沐华为了不让自己受到任何的蛊惑,已经封闭了自己的四感,全凭耳里听音辨向,自人群之中穿梭,挥动手上的短刃大开杀戒。
但即便如此,仍是有成千上万的人,被蛊惑被吸引到了皇宫正门前。
“妈咪妈咪哄!般若般若密!!!净化咒到底是什么啊?!”
云汐言努力自脑袋里思考着,可惜,就是无法想起净化咒的秘诀。
无奈之下,云汐言只好抱着宝镜,冲着百姓不断照了起来。
可惜,被照到的百姓脱离了控制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便又神志不清的挥动着一双手,朝云汐言的方向抓了过来。
很快,人群中,追月塞了满嘴的薄荷叶,自远处飞身踏步而来。
“小姐……”
含糊的唤了一声后,追月忙轻功飞到了云汐言身前。
“追月,这些人……都神志不清了。净化咒……我想不起净化咒到底是什么……”
云汐言一边含泪抱着宝镜,一边无比委屈道。
似是看出了那些人存在着威胁,追月忙加入到了沐华的队伍,同其一起,拔剑刺向了那些不断朝云汐言涌过来的百姓。
眼看着地上的尸身已经越堆越多了,云汐言一双眼睛也早已被泪水所模糊了。
她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被云胭儿的魅惑术法搞得头疼,还是因为想不到咒语憋得头痛了。
而就在其一边耳朵嘶鸣之时,身侧的小芸却猛地将其推到了一边去,并自其身后正面迎上了那原本该是刺向云汐言心口位置的长剑。
“小芸!!!”
转身回眸的瞬间,云汐言一双眼睛骤然放大,望着那一剑穿过小芸身体,染上了鲜红血液刺激着她的眼球剑锋,云汐言一瞬间仿佛被狠狠地撞击了大脑一般,无比震撼。
耳边的一切声音骤然清零,她的眼里,只有那个举着剑此刻狰狞着一张脸,眼含阴狠目光的女人。
脑中骤然响起无数个声音,每一个声音都在告诉: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啊!
“我杀了你!!!!”
那一声声嘶力竭的怒吼过后,云汐言猛然自宝镜中抽出一把泛着银光的宝剑。
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陡然凝结于剑柄之上,待云胭儿自小芸身体里抽剑之后,云汐言立即欺身上前,蓄力朝其狠狠刺去。
“妖影亡魂,万代不朽;思我故土,奉吾卿主!!”
云汐言一边红着眼眶迈步上前,口中一边不断念叨着一些陌生的话语。
来不及多想自己是如何说出这些话来的,云汐言此刻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杀了眼前这个满身紫黑色气焰的女人。
手中长剑不断挥舞,云汐言眼神坚毅毫无一丝忌惮。
左手上的宝镜不知何时竟化身成为了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
“江山不灭,山河未倒;妖灵宝镜,焚为破晓!”
一声声直接自脑中蹦出,借嘴唇念动的咒语,清晰响彻在耳畔。
手中化作盾牌的宝镜,被此咒语催动,猛地散发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令云胭儿极难睁开眼来。
只一瞬间,云汐言骤然化身为战神模样,一身不知何时穿戴好的铠甲加身,那样子,英姿飒爽,看呆了在场所有人。
“云胭儿,你去死吧!!!”
眼神前所未有的锐利,那一声撕心裂肺的暴怒,硬生生吓得云胭儿倒退了数步远。
“不可能,不可能的!云汐言,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量?”
强自镇定稳住阵脚,云胭儿紧接着忙又催动意念,开始聚集所有的修为,准备对云汐言施展魅惑术法了。
周遭紫黑色雾气越发凝重了起来,望着云胭儿那不断开合的嘴唇,似是在念动着什么咒语一般,云汐言一把扔掉了手上的宝剑,双手聚力,便开始用意念催动起了手中的宝镜。
“浮云大泽,天地万物,赐我力量,净化苍生!以我胞血,洗涤污影;天地归一,还吾太平——”
伴随着云汐言最后一声呼喊过后,宝镜一瞬之间大放光华。
“什么?”听到云汐言念动着陌生且恐惧的咒语,云胭儿瞬间身子僵在了当场。
宝镜之光,刺眼夺目,顷刻间照耀开来,令众人皆不敢直视。
下一刻,笼罩在整个帝城上空的紫黑色污浊之气,一瞬之间便被净化咒全部净化殆尽了。
与此同时,云胭儿手中的紫黑色剑柄的长剑,也被云汐言拔刀挑下,铿锵落地。
意识清醒后的风玥客,迅速命人将云胭儿抓了起来。
“云汐言,我怎么会败在你的手上?不可能!不可能的!!”
“云胭儿,你的魅惑术法已经被我净化的一干二净了,这辈子你都休想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害人了!”
目送着云胭儿憎恶的眼神远去,云汐言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方才被云胭儿刺中了胸口的小芸。
“小芸!小芸,你怎么样了?小芸!”
骤然扔了宝镜和手中的大刀,云汐言赶忙冲到了身后躺倒在地上的小芸身边。
小心将其捧在怀里,云汐言忙伸手握住了其越发冰凉的手。
“咳……咳咳~小姐……一切……都结束了?”
听着小芸连咳嗽的声音都变得极其微弱后,云汐言一颗心都要跟着碾碎了。
“嗯,都结束了。云胭儿的魅惑术法,已经被我净化掉了。小芸,这回我听你的,咱们和追月一起,带着小糖豆回大祁去。你一定要撑住啊!”
云汐言说着,忙召唤来了沐华,让其去请郎中前来。
“沐华,快去请个郎中过来,小芸她受伤了!”
尚不待沐华应声,其怀里的小芸却已经气若游丝的喃喃道:“不用了……”
转过头来,望着小芸越发苍白的唇色,云汐言眼泪瞬间如泉涌一般,模糊了眼眶。
“说什么呢?什么不用!小芸,你给本小姐听好了,你必须活着!坚持住听到了没有?”
这一刻,她承认,她是真的慌了。
那种前所未有害怕失去一个人的恐惧感,令她浑身的血液都凝滞了。
“小姐,恐怕这一次,奴婢不能再……再听小姐的话了……”
“不,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