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架上玩耍。
盛夏问四时:“你说驸马到底什么来历?他真的只是皇族,别无其他身份么?”
“没错的公主,驸马出身彭城旬氏,也就是南朝宋的皇族,他的父亲旬邑当年就是从南朝亡命到北魏来的。这旬邑在北朝有“宋王”爵位,本为宋文帝之子,血统高贵。在北魏非宗室的王公大臣之中,地位相当隆显。而驸马是庶出的次子,是轮不到他继承父亲的爵位,只是……”
“只是什么?”盛夏好奇问。
“公主记得太后娘娘当时的懿旨吧?这驸马原本不是驸马,他也只是个庶子罢了。”
盛夏只是轻“哦”。四时接道:“他兄长因病去世才让他继承了爵位,从而迎娶公主您啊,所以算下来驸马不是驸马,阴差阳错才做了驸马的。”
“这样么?”盛夏想了想,他有个哥哥?难怪那日他听到他嘴里说哥哥这两字。
“那驸马还有什么其他的……”
四时急忙道:“哦!是还有其他的,当时太后娘娘并不想公主下嫁给庶子的驸马,因驸马爱公主心切,故赴了考,一着得筹!中了状元郎了!所以太后娘娘和陛下才把公主嫁给驸马。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的驸马对公主情深意切,婚后也挺恩爱的,可惜……”
四时不敢说了,看看盛夏脸色没变,才问:“公主?您还讨厌驸马么?”
“我……”盛夏思虑一下,她自己当然是不讨厌的,无冤无仇,可是那位就不同了,想必是爱恨交织吧。
“公主殿下!出事了。”外头突然来人禀告,神色匆匆,“相国大人和韩将军造访,说是什么……要捉拿驸马呢!公主快去看看吧。”
“什么?!”
过来时,却看到了那一幕,旬魏被人正按在地上不起。
“长公主。”相国一看到盛夏就笑了,满腹经纶一般的走姿,微拱礼。“来的正好,驸马意图行刺当今太后娘娘,索性南宫府知情禀报,太后娘娘下旨当场活捉驸马,交由本相国处置,公主可有异议?”
“你……”盛夏还没有说出来。
相国大人就道:“公主,知情不报也是罪过!不过太后娘娘说了念在公主丧子之痛,神志不清的份上,今晚便是和离之日,此事与公主无关。”他瞧了瞧旬魏:“带走吧!”
“相国大人请留步,兰陵有话要说!”她随即对四时悄悄的说了几句。
“太后旨意不可违背,臣请公主长话短话吧。”
“好。相国大人,本公主且只说一句话,驸马之罪可是死罪?”
相国大人证据确凿道:“蓄谋已久,刺杀当今太后娘娘,应处满门抄斩!”
“哦?那要是本公主证明驸马没罪呢,相国大人会原兵返还么?”
“公主莫说玩笑话了,臣不是故意顶撞公主,不管驸马有没有罪,臣只按大魏律例行事。”
“相国大人说的好。”
“公主!来了!”四时跑来道。
盛夏淡笑道:“这个东西相国大人定不会眼拙吧?”她让人打开书匣,取出了无字诏书,相国等人一看都愣住,“见此诏书如见当今皇上,还不跪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