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公公明察,此事并不是出于漪澜的手啊!是马嬷嬷!都是马嬷嬷干的!她记恨盛月华趾高气扬不给她面子,所以才和漪澜的侍女合谋,推盛月华入水,想要取她性命,但此时漪澜并不知情啊!”
崔漪澜没了官家小姐的气派,但眼前的只是个太监,虽说掌管后宫,但她也不能在他面前下跪求饶,让她的家族蒙羞,只能扯着徐总管的袖子带着哭腔为自己辩驳,另一只手指向震惊的马嬷嬷。
马嬷嬷看着徐总管投过来的眼神,膝盖一软,结结实实就跪下了,惶恐道:“冤枉啊!这和老奴无关啊!”
马嬷嬷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和这件事扯上关系,指认她的还是一同战线的崔漪澜,谋害秀女的罪名她可担当不起。
但是崔漪澜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公公,漪澜说的句句属实,此事都是马嬷嬷和这个贱婢合谋,漪澜真的一点都不知情啊!”
说着,竟然还想让盛月华给她说点好话,扑到了床边,抓着盛月华的手道:“盛姐姐,盛姐姐,你还记得么,我们两个小时候还在一起玩过,姐妹情深哪!姐姐,你相信我!漪澜一定不会害你的!”
盛月华眉头一动,好似也想起了当初的岁月,叹了口气道:“姐姐也想相信妹妹,可……”虚弱咳嗽了几声,眉间一片愁绪,显然是不想放过害她的凶手。
刚才那么长时间也没见有什么大碍,现在还装虚弱,崔漪澜心中暗骂矫情,表面上却担心不已,转身一脚将战战兢兢的侍女踢了出去,骂道:“都是你这个贱婢!鬼迷心窍了!竟然和马嬷嬷一起加害姐姐!我将军府没有你这么吃里扒外的东西!”
那侍女和崔漪澜从小长大的心腹,对她忠心耿耿,即使被推出去顶罪也毫无怨言,捂着胸口爬了回来,跪地俯首,顺着主子的话道:“徐公公,都是奴婢的错,见着马嬷嬷的钱财鬼迷心窍了,才跟着她害人,奴婢知道错了,愿意承担一切责罚,只是公公,此事和小姐真的没有关系,都是奴婢一人的过错啊!”
马嬷嬷傻了眼,自己明明是无辜的,却被侍女乱扣屎盆子,哪能愿意,膝行爬到了徐总管脚边,哀嚎道:“徐公公!这与老奴一点关系也没有啊!老奴冤枉啊!”
她使劲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涕泗横流,模样好不凄惨。
两人的证词不统一,各说各的,徐总管也有些犯难。
盛月华意有所指:“这有何难?侍女不是说马嬷嬷以钱财动人心,才让她做下这件事来,只要查一查,马嬷嬷到底有没有这个财力,不就解决了么?”
徐总管恍然道:“正是如此,你们还不按盛小姐说的办?”
宫人们听命,都不用去马嬷嬷房中搜查,就在她身上找到了两块金锭——正是崔漪澜贿赂马嬷嬷偷换盛月华胭脂的报酬。
马嬷嬷贪财,又害怕钱财放在房中会被人偷走,所以都是藏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