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艾双眸用力瞪了卓凡一眼，朝后退了几步，当着他的面“嘭”一声关上门。

卓凡还没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洗手间的门又被用力拉开。

肖艾像是泄愤似的踩了他一脚，使出浑身力气把他推进洗手间，“嘭”一声再次关上门。

卓凡疼得在原地跳了几圈，被她这一系列动作搞得像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隔着门他甚至还听到低骂了一句“流.氓”。

这房间里，除了他和她，没有第三个人了，所以她这一声流.氓是在骂他？可他做了什么，怎么就成流.氓了呢？

卓凡摸着后脑勺在洗手间里冥思苦想了一圈，不经意间抬头便看到了架子上的男士内裤，他的脸顿时成了猪肝色。

等他再次从洗手间出来，卓凡已经换好衣服，脑袋低垂着，没好意思去看肖艾，主要是太尴尬了！

“肖艾，你别误会，我平常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早醒，所以……”

“闭嘴吧你。”这种事情，越是解释越是尴尬，他还不如什么都不说呢！

“不行，万一你因此误会我的人品怎么办？”

“没误会，行了吧？”因着这一插曲，刚刚洗手间门口那点旖.旎的气氛也消失了，肖艾点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了，我得回去洗澡换衣服了，一会还要去上班。”

“你还没告诉我昨晚为什么喝那么多酒！而且，你不是原定今天飞米兰吗，那你还去上什么班？”

闻言，肖艾眼里的亮光倏地暗了下去，脑袋垂得低低的，落寞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沮丧，“没有米兰行，作品也没有被选上，一切都没有了。”

“不，你还有我。”卓凡突然上前两步，张臂将肖艾轻轻纳入怀中，“工作上的事情我也许帮不上忙，但不管任何时候，只要你需要我，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温暖的怀抱让肖艾的眼眶微微发酸，可她却还是死鸭子嘴硬，“你又想变着法儿让我对你负责是不是？”

“不敢。”卓凡单手挑起肖艾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他的眼里盛满前所未有的严肃和认真，“肖艾，你眼前这个人，他可能不是最优秀的，但他肯定是最喜欢你的，你愿意让他做你男朋友，让他疼你，陪伴你吗？”

“你……”猝不及防的表白，让肖艾怔了怔。

“不了解我的人，包括卓正辉，包括擎宇他们，都以为我交了很多女朋友，但实际上我并没有。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会遇见你，喜欢上你，我肯定会老老实实等着你。没有留住初恋等你来是我不对，但我的初吻是你的，以后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你答应我好不好？”

原本前面的话听着还挺感动的，可他最后一句话却直接闹了她一个小红脸，嗔怪地拍了一下他的手臂，“谁要你的第一次了，臭不要脸。”

“那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你喜不喜欢啊？”卓凡低头，与她额头相抵，声音刻意压得很低，“昨晚你可是亲口说了我是你男朋友的，要是不信，我可以请烧烤店老板帮我作证。对了，昨晚店里面那些顾客也可以作证，他们都看见你亲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