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卓凡真的开口，肖艾才知道这人一点也没吹牛。事实上，简单一句好听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好嗓门，用天籁之音来形容都不为过。

尤其，当他唱到那句“可我的这一颗真心是喜欢你，oh~girl,要怎样告白能减少几率失败”，肖艾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窒住了，一颗心按捺不住地疯狂跳动。

一首歌唱得那么富有感情，哪怕肖艾一再警告自己不准多想，可那颗躁乱的心还是止不住地悸动。

她想她可能等不到从米兰回来了，她现在就想跟他表白！

“卓凡，我也有话想和你说。”

卓凡的歌声戛然而止，沉默了几秒才道，“时间很晚了，你快去睡觉，我也困了。”

顿了顿，他像是有预感她要说什么似的，又沉声补充了一句，“有什么话等你回来再说。”

通话结束，肖艾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颊，拿被子蒙住脸，一双脚在被窝里胡乱蹬了许久才稍稍平复下来。

这一晚，肖艾不知道自己折腾到几点才睡觉，奇迹的是，她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竟然没有一点犯困的意思，一整天都像是打了鸡血般活力满满。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9号下午，也就是她要出发去米兰的头一天下午。

“总监，我记得你之前你说10号上午飞米兰，航班信息有了吗？我还没有收到通知。”眼见着出发时间快要到了，而她还没收到任何航班信息，肖艾不免也急了。

唐欣怡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对肖艾的提问充耳不闻。

肖艾权当她是在忙，也不好再出声打扰，默默站在原地等她。

然而，15分钟过去，唐欣怡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肖艾不由着急地又唤了一声，“总监？”

这个时候，唐欣怡才漫不经心地抬起头，“你还在啊？什么事？”

“明天飞米兰的航班信息，我还没有收到通知，是不是漏了？”

唐欣怡像是很惊讶似的看着肖艾，眼里带了点同情，“你不用去了，你不知道吗？”

肖艾脸上的笑意僵住，“为、为什么？我没收到任何通知！”

“哦，经过上头领导再三讨论，你的设计稿被刷下来了。”唐欣怡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肖艾跟前，伸手拍了拍她肩膀，“不过，你也不用灰心，只要你好好干，以后还有很多机会。”

难得唐欣怡还会说安慰人的话，肖艾冲着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谢谢你，总监，我知道了。”

“嗯。虽然这次你的设计稿被刷下来，但你的能力领导们是有目共睹的，继续加油哦。”

肖艾点头，勉强扯唇，“那我先出去工作了，预祝总监米兰之行一切顺利，凯旋归来。”

“谢谢，我会的。”唐欣怡微微扬起下巴，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胜利之光。

从总监办公室出来，肖艾失魂落魄地去了洗手间，坐在马桶盖上，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她不是不能接受失败，但这种一开始被给予了希望，最后又被残忍毁灭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