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条条款的时候,刚刚都还在沉着气,忍受着愤怒的霍风宇一下子就爆发了起来,声音冷冷地冲着费长房,话语当中充满了责问:“为什么要让我家所有的财产都给林青燕?”
霍风宇很认真地在问费长房这个问题,但是他的这个问题一出口之后,就遭遇到了冰冷,上官洛冰冷着神色,冰冷着目光道:“霍风宇,难道你还在乎你们家的家产吗?如果你在乎的话,那么你退出好了没有你也无所谓,反正我一个人就能够将林青燕伺候照顾好。”
费长房的话语当中灌满着一种鄙视和瞧不起,他的那种瞧不起的语气,让霍风宇皱紧了眉头,他许久地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目光安静地凝望则会霍风宇,久久地平息不了那种被人看不起的愤怒,他是真的爱林青燕,但是有些事情他却不得不顾及。
毕竟罗家的家产并不是他一个人的,所以他顾及一下是理所应当的,但是在费长房那种鄙夷和瞧不起的目光当中,他一下子慌乱了起来。
不想让人瞧不起的感觉在大脑当中升腾了起来,然后他整个人一瞬间就头脑开始发热了起来。
从费长房的手中抢过笔之后,大手一挥,径直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那合同,费长房的嘴角上扬着一抹笑容,将另外一只打印纸也递给了霍风宇,霍风宇毫不犹豫地签上了名字。
费长房却没有签自己的名字,而是在林青燕的手指上沾染了点红色的印泥,让林青燕在合同上按上了手指印。
“好了,我宣布这份合同正式生效,如果你有对不起林青燕的地方的话,那你就等着倾家荡产吧。”话音落下,费长房又道:“按照合同,今天是你伺候林青燕,那我今天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明天我来找你换班。”
话语落下之后,费长房抱着合同,像是逃命似的,动作迅速地往病房门口奔跑着,心里面扑通扑通地狂乱着。
他以为霍风宇不会签,那可是洛家的全部家产,无法估量的钱啊,但是霍风宇却签了,看着他挥舞着签字笔,在打印纸上毫不犹豫地写上自己的名字的时候,费长房就知道,霍风宇是爱林青燕的。
但是却不能够确定,霍风宇的爱,到底有没有他费长房的浓烈,皱了下眉头,费长房什么都不想要再想。
他迈着脚步径直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着,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地找个地方将合同藏起来。
有一种知觉,让费长房觉得这合同总有一天会有用的,尽管他不是女人,但是他却笃定地相信自己的自觉很准。
这合同一定会有用的上的一天的,这是他能够为林青燕做的事情,所以期待着她在某一天能够因为他此时所付出的努力而得到幸福。
病房里就只剩下了霍风宇和林青燕,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林青燕的脸颊上,手指颤抖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小心翼翼地,似乎怕将睡梦中的她给吵醒一般。
尽管知道,她并不是在睡觉,而是没有办法醒过来,但是霍风宇却在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林青燕就是在睡觉,她在安静地睡着觉,这样睡觉的她,总有一天会醒过来的,他期待着她醒过来,然后温柔地扑腾到他怀抱当中的那一天。
却不知道那一天会是什么时候,不知道那一天会来的快还是来的慢,和她已经错过了太多幸福的机会,所以此时此刻,盯着她,他感觉到了不安。
手指颤抖地抚摸上了她的脸颊,想要让自己的情绪平静,却发现一点儿也平息不了,看着她惨白着脸颊的样子,他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
手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话语当中裹满了歉意:“燕燕,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的话,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也不会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在她的病床前,不住地指责着,话语当中裹满了冰冷,不安地凝望着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就像是不知道他们的未来里会不会有幸福一般。
强大的不安,一直都充斥在心里面,让人觉得害怕极了,而在这样的害怕当中,她显得甚是无措。
皱紧着眉头,久久地不知道要怎么样平复自己的情绪,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他的声音颤抖地问:“燕燕,如果现在你醒过来,会不会原谅我呢?”
带着哭腔的声音,话语充满抱歉地从嘴巴里面溢出来,他不敢想象,林青燕在指导自己的孩子不见了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此时此刻的霍风宇,除了充斥在强大的自责当中之外,还被一种强大的后悔给占据着心脏,他想着那一天,想着林青燕给自己打电话。
想着她的声音当中裹满了期待,期待地问他:“宇,给我们的孩子取一个名字吧。”
可是当时的他,却在盯着病床上的洛小宇的时候,一点儿心思都没有,所以他没有心思取名字,所以他冰冷地拒绝着林青燕。
当时的林青燕,一定是很难过很难过的吧,所以她才会留下戒指,才会离开的吧。
想到这里,他充满抱歉地将她的手给抓着,紧紧地抓着,眸子当中灌满了惧怕和不安。
“燕燕,对不起,对不起……”
他想象着,如果林青燕是醒着的,她在听着这些话语的时候,一定是笑的很开心的,他能够想象得到她灿烂的笑容。
在她灿烂的笑容在自己的大脑当中绽放出来的时候,他也跟着微笑了起来,话语依旧温柔地1道:“乖,你知道吗?戒指还在,你看多闪亮啊,和刚刚买来的时候一样。”
还记得当初买戒指的时候,是抱着多么的激动的心情,想象着她在看到戒指的时候,会有多么地高兴。
那一天的求婚很顺利,那是霍风宇第一次精心地安排,当那心形状的蜡烛燃烧成一片的时候,他以为他可以背负对一个女人的责任,他以为他可以永远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