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长白、姑苏、宁湖的百姓在当地文人的煽动下纷纷闹事,集体坐在府衙门口,要求皇上给天下一个说法。”一个大臣恭敬地说道,不停地用一只袖子擦拭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皇上,南山、五口、归阳沿岸的百姓也在当地文人的煽动下纷纷闹事,拿起农具将府衙大闹了一场,要求,要求……”这位大臣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不停地用两只手的袖子换着擦拭自己的额头,“要求皇上必须为李家洗清冤屈,否则就不配当一个君主。”冒着生命危险说出这番话,可是汗水湿透衣襟。
“皇上……”另一个大臣也站出来准备向皇上禀告自己的情报,话还没说出口,就见到君泽天怒气冲天的站起身来。
“反了,我看都反了。”君泽天气得浑身发抖,冕旒也随着君泽天的摆动而不停地左右摇晃。君泽天在龙椅前面来回的走动,“好啊,好啊,朕不过就是处决了几个乱臣贼子,这群愚民竟然如此放肆。”
底下的官员纷纷捏了把汗,有些胆小的干脆把脑袋埋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君泽天看着底下沉默的官员们,忽然笑了起来坐在龙椅上,“几把农具,也想闹事,真是愚不可及。”
手中的一串青金石被君泽天不断地揉捏,冷笑的看着众人,“参与闹事者,无论身份,皆视为叛乱。单飞宇我命你现为镇国大将军,带兵十万速速将此等叛贼就地处决。!”
单飞宇站出来抱拳受命,紧紧地咬住嘴唇没有说话。
“皇上,万万不妥啊……”众大臣纷纷跪下,不停地叩首。
天下九州十二郡,数个分城,如若真的将这些闹事的百姓都处死的话,那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啊。
“皇上,那只是些被蛊惑的百姓啊,是您的子民啊,皇上!!!”一个垂垂老朽的官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若皇上你执意而为的话,就先杀了老臣吧,也好让我有脸下去见先皇。”
君泽天的手紧紧地抓住龙椅的扶手,紧皱的眉头和要紧牙关凸显出来的颧骨明显的表露出他此时的怒气。“国舅,你也非得逼朕吗?”
“皇上,臣老了,也活够了……”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岁月留下的疮痍。
“……”君泽天看着年近七十的国舅,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手上青筋乍现,眼睛也因为愤怒而微微发红。
“皇上,请三思啊。”众大臣跪在地上又是一阵叩首,一些忠心耿耿为国为民的大臣的额头上已经红肿流出丝丝血迹。
君泽天此时已是怒火中烧,正愁找不到发泄的人,看着这群找死的人更是怒不可遏,国舅朕不能动,你们还在朕面前胡诌。“来人,将裴策南拖下去斩了……”
话音刚落,几个侍卫就从大殿上拉走了裴策南往外面拖去。裴策南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大声说,“君至此,国将亡矣!!国将亡矣!!!”裴策南的声音渐渐的湮灭,一声惨叫更是在众大臣的心上笼罩了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