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瑜的尖叫声响在我耳边,她扇动着手打着我的身子,而我用尽了力气,直接将盛子瑜推倒在地,坐在了她的身上扇着她的脸。
“白清浅!你给我住手!”
盛子瑜啊的一声叫出了声,紧接着就是各种骂我的声音,难听的话让我变得越来越冷漠,我发泄着所有的怒火,疯了似的教训着盛子瑜。
“我住手?你杀我弟弟的时候你怎么不住手,盛子瑜!”我扯着盛子瑜的头发,掐着她的下巴逼着盛子瑜抬头,盛子瑜两只脸蛋变得通红,我呵呵一声,想到洛洛的死,就红了眼。
盛子瑜反抗着我,张大了嘴回应着,“你以为你弟弟是被谁害死的,白清浅,要不是你纠缠着卓严,你弟弟就不会被连累。”
盛子瑜的话刚说完,我一巴掌就打在了她的嘴上。
她真是会颠倒是非,能把杀人的罪名盖到我头上。
这口气我难以下咽,大脑一片空白,我只知道我狠狠的打着盛子瑜,也被盛子瑜使劲的掐着。
我和盛子瑜的纠缠打闹因为卓严的到来而停止,卓严吼着我的名字,在我被他推开的时候,我的理智一点点的开始恢复。
盛子瑜哭着缩在了卓严的怀里,我坐在地上,看着卓严将盛子瑜抱了起来。
“白清浅,要是子瑜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
肚子里的孩子?
我哈哈一笑,仰着头看向了卓严,我没将盛子瑜没怀孕的事情说出来,为的就是让卓严自己蒙受侮辱,他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要是知道以后的孩子跟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一定会崩溃吧。
这样的闹剧,太过好笑了。
“我是个医生,知道分寸,我不会轻易弄死她的,你放心好了。”我说的很平静,一个人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严,呜呜,我肚子好痛,白清浅一直在打我的肚子,她想伤害我们的孩子。”盛子瑜哭哭啼啼,哽咽着跟卓严告着状。
我冷漠的看着这一幕,看着卓严抱着白清浅上了车。
他安慰着盛子瑜,让盛子瑜不要跟我这个疯子多计较。
等盛子瑜上车后,卓严才看了我一眼,厉声警告着我,“子瑜要是真有事,我会让你后悔。”
“我是会后悔。”我扬起下巴,提高了分贝,“我后悔的是自己出门没有带一把刀,而是赤手空拳的打盛子瑜,你最好能一直呆在盛子瑜身边,别让我找到动手的机会。”
“你敢!”卓严的脸上布上了一层阴霾,他走到了我面前,脸色臭的难看。
“你大可以试试我敢不敢。”我轻笑着,说完后扭头就走。
卓严再没有说什么,我想他是急着去安慰盛子瑜那个戏精,我动了动自己发酸的胳膊,低头看着手心里的几缕头发。
盛子瑜吃了不少的苦头,可这仅仅是个开始。
我是在警告盛子瑜,好人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有胆子害死人,就要有胆子来承担后果。
网上有一句话我现在很认同,学医的人伤人,可以刀刀避开害处,让她痛苦不堪,想死都死不掉。
我不会蠢到真的让盛子瑜死,为她的那条烂命赔上自己的名誉,还不值得。
最好的报仇方式是生不如死,我会慢慢折磨盛子瑜。
我走了很久才停了下来,整理好了头发和衣服后,我伸手拦着过路的出租,打车去了法院。
我到的时候徐朗和律师已经等在了法院门口,跟他们打了招呼后,我们三个人一起进了法院。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卓严都没有出现。
到场的只有卓严的代理律师,对方振振有词,话里的意思全是卓严拒绝原告提出的离婚诉求。
没有矛盾争吵,没有证据,在这种情况下,法官无法轻易判决离婚请求,再加上被告方没来,案子就被延迟到了下周。
法官通知着卓严的律师,让卓严下周必须出席,否则法院会采取强制措施。离婚案就这么不了了之,我跟律师沟通过后支付了费用,等目送着律师离开,我才上了徐朗的车,麻烦着他送我回家。
徐朗安慰着我不要心急,他已经联系了人帮我搜集着证据,下次开庭,我会和卓严顺利领到离婚证。
我开口说着谢谢,脑袋靠着车窗望着外面的景色。
“还不开心吗?我先带你去吃个饭再送你回去,别多虑浅浅,有我帮你。”
徐朗继续开导着我,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坐直了身子说着,“我应该请你吃饭的,餐厅你选,钱我来付。”
“跟我还这么客气,我可是你大哥,咱们一家人,不讲究谁请,我知道一家好吃的西餐厅,环境和味道都不错,咱们先过去。”
“对了,浅浅,我记得你爱吃西餐的,没记错吧……”
“没记错。”我轻声开口,知道徐朗转移了话题。
我内心很是感动,知道徐朗是不想让我沉浸在烦心事里,他的这份恩情我记在了心里,以后有机会,我会还徐朗这个人情。
餐厅安静且优雅,徐朗带着我坐在了靠窗的位置,将菜单递给了我让我点自己爱吃的。
我打着精神跟徐朗说说笑笑,点好菜后,又跟徐朗聊着闲话。
“浅浅,我以为……你嫁给卓严会过的很好。”
话题忽然又转移到了卓严上面,我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
我没有告诉徐朗实情,我和卓严的婚姻,充斥着各种问题,就像是导火线悄悄点燃一颗炸弹,在某一个爆发点,砰的爆发了。
“卓严当初答应过我要好好照顾你,我没想到他忽然变成这样,变得那么陌生,让我都有些不习惯。”
“大概是……”我顿了顿,声音有些低,“大概是因为他爷爷的死,才让卓严的性格变得越来越极端吧。”
“生老病死是常态,这是无法避免的。”
是无法避免……
可卓严的爷爷的死,不是寿终正寝,而是药物所致……
“这段日子我也查到听说了一些,卓严大概是因为太悲伤而糊涂了,才将过错强加在了你的身上,浅浅,清者自清,你不需要跟他解释,时间会证明一切。”
徐朗继续安慰着我,我点了点头,想说自己清不清白并不重要了。
以前没有离婚的念头时,清白对我很重要,可现在,我看开了。
“既然不快乐,不如离开这个城市吧,浅浅。”
徐朗再一次开口,说话的时候还碰到了我的手指。
我困惑的看着徐朗,还没询问徐朗话里的意思时,就看到了迎面向我走来的卓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