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虽然比陈世美年长了几岁,但是从她的外貌和皮肤上没有任何一点苍老的痕迹,宫中的女子用的保养品自然是要比普通人家的要多,即便是长了个十岁二十岁也不会看出来任何痕迹的。
公主长吸了几口气,又想到宫中嬷嬷说的,生气会变老,赶紧抚平了一下眼角的皱纹,扶了扶胸口,唤了一身边的婢女,道:“去看看驸马有没有回府。”
婢女犹豫不敢开口,看着一地的碎渣滓,于是便斗胆进言道:“公主驸马已经五日没回府了,听说他一直都在平安镇。”
“平安镇?”
“是。”
公主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着那婢女道:“玉儿,告诉驸马,说我病了,如果他在今晚上不赶回来,那他以后就见不到我了。”婢女一听神色骇然,但也只能乖乖点头退了出去。
画面一转,秦子衿在面馆里正忙活着,小二凑上前来,一脸神秘的对着她道:“掌柜的,刚刚我看着一个身着富贵的公子去了包厢,说是要见你。”
秦子衿一听,眼中充满着狐疑,于是将手上的活计交到他手中道:“好,那我就去看看,你在这里帮我盯着些。”
小二点头,秦子矜走到包房门口的时候,犹豫不决的停下步子,心中一股不安升腾起来,她轻轻推开了门朝屋里望去,那公子猛然一抬头,二人的视线相交的那一刹那,秦子衿本想转身出门,那陈世美忽然喊道:“留步,这么怕见到我做什么?”
秦子衿磨蹭转过头来,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道:“怎么了?你过来做什么?”
陈世美感叹道:“原来你问我讨钱是为了做生意,我之前怎么就不知道你还有做生意的头脑?”
秦子衿乌溜溜的眼珠子一眨不眨的望着他道:“那是因为你之前不了解我,在说了,我现在做生意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世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刹那的恍惚,仿佛眼前的女子已经不是他之前认识的那个了,眼前之前的妇人懦弱胆小,对他百依百顺,完全不敢逆着他的意来。
而如今的这个女子好像有着自己的个性,就像是重生了一般,变成了一个陌生的女人。
秦子矜不耐烦,道:“公子要是想多尝几碗面的话,就在这吃吧,我楼下还有事呢,你有事的话就赶紧说,没事儿的话,我还得先下楼忙活。”
陈世美笑了笑,眼底划过一抹深幽,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想见我,自然我没有事情也不会过来找你。”
秦子矜柳眉一扬,怎么,难道他混到现在的地步都来求自己了?那是得混得多惨呀!秦子矜的心中念着。走到了侧边坐下来道:“说吧,什么事儿,能帮的上就帮,帮不上的话那我也无能为力了。”
陈世美为她亲手倒了一杯茶,这一举动,倒让秦子衿有些受宠若惊了。
看着他挥着宽大的袖袍,如今他已经成了富贵人家,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大户人家的气质,高不可攀,跟她这样一个市井小民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难怪世人都要追名逐利,因为名利对一个人的一生将会有很大的影响。
秦子矜心中活动很是复杂,陈世美笑着打开了话题,道:“听说你和沉香书院的季先生交往密切,估计也是有一份不可细说的缘分吧?”
秦子矜一听耳尖一红,幸亏没有被他发现,故作镇定道:“这是我的事情,与你有什么关系?你今日过来是为了季先生的事情吧?”
陈世美笑而不语,忽而又缓缓开口道:“正是,前些日子他会见了几名中原大儒,朝廷建办的学院和学府,都是供富家子弟上学,可他偏偏要另辟蹊径,去给寒门子弟投钱。
可是教育资源紧缺,朝中的大臣们又怎么会把这样的一个机会拱手相让?”秦子矜听他这话中的意思,摩挲着下巴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是想让我劝他把手上那几个名额让出来,不让他建立私塾,反倒帮你们一起建立学府是吗?”
陈世美笑了笑,目中精光一闪,不可思议的看着秦子衿,没想到她竟变得这么聪慧,一点就通。
想到之前寒窗苦读的时候,虽说她在自己身边研墨,但是大字不识一个,成日就知道忙活家事,一点风趣都没有,早就让他有了七年之痒,后来一遇如同天仙一般的公主,这才把持不住,就后与她*床。
但是之后公主的真脾气渐渐浮出了水面,果然富贵家的儿女就是骄纵,穷人家的女儿要千依百顺一些。
陈世美也不禁感叹,若是公主的脾气再好些,他也用不着在这个地方呆了这么久,秦子衿自然不知道陈世美心里在想什么,也不可能知道他如今活的是多么落魄。
站起身来看着他道:“我与季先生,不过只是一般的朋友关系罢了,我把秋妹和冬哥送进去念书,跟他自然会有来往的,如果你想让季先生让出名额,那就应该自己去找他,你找我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陈世美见他推脱,立即起身道:“你如果能够帮我劝服他,我答应赠你二百两白银,如何?”见他都拿出银钱来诱惑了,秦子衿不禁掩唇轻笑道:“驸马爷真是好大的口气,出手阔绰,真是真君子。
可惜了,我马上又要开业一个酒楼了,这十字街马上就有我名下的四个铺子,我好像也不缺这二百两的白银。”秦子矜的自信让他颇为吃惊,从没有想到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妇人,居然会变得这般厉害!
看着眼前的女子虽是很熟悉的外貌,但是她的个性和那锐利的锋芒完全不一样了,这哪里是他曾经认识的女子?
看着她如此的坚定,也只能话锋一转道:“秋妹和冬哥怎么样了?”秦子衿挑了挑眉梢道:“他们很好没有爹,他们也能够活得高高兴兴的,在书院里面,有的吃有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