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满脸写着不可置信,婵香一脸得意的挑了挑眉梢道:“那又如何?我和大人之间的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吗?对了,那个时候还没有你呢,以前在乡下私塾的时候我们就在同一书院里教书。
他白天上课我晚上就给他做饭吃,就像是一对夫妻一样,好生快活呢!”婵香一件件的说着,金宝的眼中就像是要喷出火来。
二话不说就狠狠掐着她的脖子,怒瞪着她道:“你说什么,你跟他之前就……”
婵香被他掐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憋得通红,只能一个劲儿的拍打着他的手。
哪想这家伙就跟疯了似的,直接把她扔到了床上,狠狠的压在她的身上,婵香奋力抵抗着,金宝狠狠一掌拍在了她的脸上。
婵香被打得晕了过去。
午夜梦回,婵香被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身上淤青伤痕,多的数不胜数。
婵香忍不住抱紧了被褥失声痛哭了出来,忽然的,又压低了声音,可千万不能让旁人听见,不然的话,外人还指不定怎么说三道四。
待婵香收拾了一番准备去做活,看到几个丫鬟有说有笑,但她们看到自己的时候立即又转过了身去。
婵香觉得他们是在说自己,于是就走上前去路道:“你们几个又是在偷懒是不是!”
众人知道婵香是大人的义妹,平日里要怎么尊敬就怎么尊敬。
可如今她们的眼中还多了几分戏谑,一个丫鬟趾高气扬的站起身来道:“我们的活早就已经做完了,现在都什么时候你才起来做活,平日里就你最晚,还有意思说教我们。”
丫鬟说完,其他几个低等丫鬟纷纷附和,婵香忍不住,高高挥起了手。“就连你们都敢说我别忘了在这个府里,我可是比你们永远要高等的!”
那几个丫鬟一听,不由自主的哄堂大笑。
“算了吧,就凭你,大人平日里怎样对你的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之前就是公主活生生塞来的艺人,大人不知道有多嫌弃。
你还死皮赖脸的呆在这里不走,大人没有赶你走就已经是情分了!你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真不知道哪来的脸。”
婵香一听气急败坏的推搡那丫鬟,怒道:“你这个贱呸,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丫鬟毫不示弱,也推了她一把,正好推到了她的伤口,婵香一不留神儿就栽到了地上,额头砸了个血窟窿。
众人一看纷纷逃窜四周,婵香一见这人都已经走光了,忍不住失声呜咽了起来。
忽然又见一人的手伸了出来,婵香抬眸一看居然是季舒玄,她惊慌失措的站起身来道:“大人,你什么时候回来了?”
季舒玄看着她,眼底有种说不出来的复杂之感,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婵香,你若是觉得在这里受气的话,我会给你一些盘缠,你也一并去了西州吧。”
婵香一听,赶紧摇了摇头道:“大人,不要……你不要赶婵香走……”
季舒玄浓眉紧蹙,道:“之前,你就是驸马的人,我之所以将你留在这里,不过是为了驸马的情面,与你没有任何关系,还请姑娘不要误会。”
婵香一听,瞬间泪俩行,不敢置信的摇了摇头道:“大人,可是婵香对你是真的啊,婵香崇拜大人,爱慕大人,没有半点是假的。”
季舒玄眉眼只剩冷漠,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附近路过的仆人纷纷侧目,都将这场好戏看在眼里。
祖蓉看到了这一幕,迅速来到了房内,禀告给了秦子衿,秦子衿,听完之后也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原地。
喝完那些补品之后,觉得身子好像都重了几分,祖蓉看着她,好奇的了眨眼睛道:“夫人,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秦子衿笑了笑道:“有什么好说的,婵香每日不就是会这一点吗?装柔弱去卖惨,博得大人的同情。
大人早就对这些感到无可奈何了。”祖蓉点着头举起了拇指道:“夫人说的对,婵香没有别的办法了,只知道卖惨,但是呢,我觉得金宝有些可怜,居然娶了这样一个女人。”
秦子矜看着她道:“金宝不一定觉得可怜了,昨日晚上屋子发生的事情小翠都已经跟我说了。”
小翠这个时候正好走进来,听到了夫人的话,脸颊一红道:“我也只不过是听浣衣房的几个嬷嬷说的,他们说听到了金宝房内传出来的声音,不过一会儿就没了,我就知道大概是怎么回事儿了。”
秦子矜看着她道:“这可不能把咱们的小翠给教坏了,你们一定要离那些人远一些,听明白了吗?”
祖蓉在一边偷笑,季舒玄看着她这样子撒泼打滚的,便道:“你这样,我还是来叫金宝来处理吧。”
婵香一听金宝二字,浑身寒颤一起,看着他道:“大人,当初是您赐婚我跟金宝的,可是婚后的生活你也看到了。
他天天喝酒喝醉了就打我,奴婢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来求大人的,若真的要把我发放到西周,让我跟他继续在一起,那可如何是好?”
一边说着还委屈地脱去了衣衫,季舒玄赶紧别过了头去,但是那一幕还是看到了她身上红肿的青痕,看这样子也不像是他自己弄上去的。
不禁皱着眉头道:“这真的是金宝弄的吗?”婵香点头如捣蒜,拽着他的裙摆道:“是,我若是有一句谎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你也知道金宝他平日里装着是老实憨厚,可是背地里怎样虐待我吗?
我现在是忍受不了了,所以才来向大人求情,还请大人给奴婢一条生路吧!”一边说着重重地往地上磕了一个响头,让人看了,都不由得唏嘘。
季舒玄赶紧将她拉了起来,看着她道:“你先把衣服穿好,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自然要还你一个公道!”季舒玄深深吸了一口气,可是内心忍不住的压抑,当初金宝是那样求他,他才会把婵香许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