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祖蓉,你把东西放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秦子矜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而城墙的另一边则在欢天喜地的敲锣打鼓,办婚事,更加刺痛了她的心,听着那锣鼓震天响,祖蓉呸了一声道:“也不知道是谁敲这么大声的说,生怕别人听不到啊!”
一边的小橘凑上前来道:“听说是庄世子和冷小姐,他们正在宴请全城的老百姓,老百姓们都跟疯了似的,全部都凑上前去。”
祖蓉听到这不由得白了一眼道:“就看他们有没有福消受了,搞这么大的阵仗,当初太傅嫁女也没有这么大的阵仗。”
秦子矜看着她们叽叽喳喳,于是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世子成婚,驸马是不是也会去祝贺?”
祖蓉看了一边的小橘点了点头道:“是啊,夫人你要做什么?”秦子矜起身转过头来看着她们道:“为我梳洗,把前几天送到的喜帖拿着我们一起去。”
祖蓉惊愕的张开了唇瓣,却说不出话来,祖蓉给秦子矜擦脂抹粉,又给她穿上了一身白色的服衣服,不禁道:“夫人,人家是喜事,你穿着白色的衣服有些不妥吧?”
秦子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挑了挑眉梢道:“这有什么不妥的,我儿子刚死,我去参加他们的婚宴,已经是给足他们的面子了。
再给我披上一层红色的衣袍就成,免得到时候进不去。”祖蓉听到这个办法点了点头,但是又觉得这一定会触怒到她们。
但是秦子矜万万不会想到的事,就是她穿的这一件白色的衣衫救了她一命。
外面罩着一件红色的斗篷,自然是不会有人发现的,她随着马车来到了庄府门口,看着这么多的宾客,忍不住看着一边的祖容道:“我的眼睛还红吗?”
祖蓉眨眼道:“是啊,夫人你这都哭了一天一夜了不红才怪呢,给你抹了那么厚的一层粉,还是能看得出来。”
秦子矜抿唇一笑道:“不重要,我们还是进去吧。”祖蓉点了点头,但是对于她里面穿的是白色衣裙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
这若是要庄家的人知道了,不得闹得怎样呢!进了宴会,一直都在寻找驸马和公主的身影,但是没想到过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他,坐在一边,终于看到了陈世美走进了屋子。
眼底闪过一层恨意,于是便直接脱了斗篷,冲着陈世美走了过去,陈世美惊了一跳,瞪着她道:“你好大的胆子,邕王世子成婚,你居然改穿白色的衣服!”
众人都被他这声音给吸引住了,纷纷侧过脑袋过来看着,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穿白色的丧服来冲撞喜事,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秦子矜扬唇一笑道:“是啊,这是要我这是我给驸马爷送的贺礼,驸马怎么样?你在这位子坐得很安稳吗?这些天有没有做噩梦呢?”
陈世美看着她这样子气急败坏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呢?本驸马为什么要做恶梦?”秦子矜笑了笑,众人都围上前来,特别好奇这一幕。
秦子矜转过头来看着大家伙道:“恐怕大家是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十年前你那狼狈寒酸的模样,可是一直都有人看着的。
如今飞黄腾达了,就抛妻弃子,这就是你做出来的事情。”众人一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不是季府的夫人吗?而且还深受皇后和太后的重视,怎么和这驸马又扯上了关系?
陈世美瞪视着他,那股文人的风范完全不见了,瞪视着他道:“你不要胡说八道!”秦子矜冷笑一声道:“我胡说八道,你的事情有人比我更清楚,再加上我可是你抛弃多年的女人,我的儿子死在了你的手里,你是不是应该也下去陪陪他呢?”
陈世美瞪大了眼睛向后退了一步,没想到这个疯女人知道了,还穿着一身丧服过来吃喜酒。
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而正准备派人抓他的时候,忽然一队人马围着他们,将众宾客吓得魂不附体。
只见邕王穿着一身军甲,完全没有在堂上敬酒的意思,庄俊生在一边看着不解道:“父亲,你这是要做什么?”
邕王冷笑一声看着众人道:“儿啊,为父对不起你利用了你一回,趁着办喜宴的节骨眼上把这么多的文臣武将都聚集在了一起。
这下我的人应该在宫中是得心应手才是!”秦子矜听到这里不禁恍然大悟,原来邕王一直没有安分,私底下还一直在撺掇着要谋权反叛的事情。
这下宫中那边应该会有危险,而季舒玄在宫中还在内阁没有回来,邕王看着秦子矜一身白衣,也被她吸引了。
看着秦子矜笑道:“怎么?今日是我儿的喜宴,你却穿着一身白过来,你是一早就知道我弟有谋划,是不是?”秦子衿一时不得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邕王反叛成功自己会死,若邕王反派失败,那么自己或许还能够留下一条性命。
而成败在此一举,暂时还不能下定论。
秦子矜索性把怒气全部都发泄到了陈世美的头上,直接拔出拔掉了侍卫一边的刀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陈世美,我今天就与你同归于尽!”
众人一边看着这疯婆子闹着,一边又看着邕王带兵将他们团团围住,早就吓得是魂不附体。
哪里还有看好戏的乐趣!
不过邕王倒是被一场好戏给吸引了,观赏着秦子矜打量着她,没想到这女人居然穿着衣服。
显然是有意来破坏婚宴意识,不过也不打紧,毕竟这婚事本来就是一个借口。
庄俊生不解的看着邕王,父亲这是为何?冷青月在一边看着颇为胆战心惊,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成了一个牺牲品!
又看着一边的庄俊生,好像完全不知情的模样,忍不住拽着他的胳膊道:“你爹不会杀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