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取了一个吉祥的名字,但她却是一个不祥之人,改嫁了两次,丈夫都在新婚不久之后离奇死亡。
吉祥是村外人,嫁到这下水村来的。之后她也懒得再嫁人了,便规规矩矩的在家照顾公婆,不久之前遇到农夫陈大海,二人眉来眼去,那么一眼勾搭两人就勾搭上了。
不过要说,谁为主动,那还得是陈大海,毕竟家里的黄脸婆不能让他快活,去馆子嫖又费钱,这寡妇虽然名声不好,但是模样长得清秀,身材也不错,抱在怀中就像是揉面团似的。
“不怕,来人不应就是了,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陈大海说罢,一脸神秘的从枕头底下拿出一个宝贝,突然一下打开手掌,一根精致的木簪亮在她的眼前。
“这是你给我买的?”吉祥一脸喜悦,拿过木簪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陈大海点了点头。道:“当然,这可是我花了五两纹银买的。”
陈大海心中暗想,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地上捡到了这根木簪,它的样式精美,若是送给吉祥,一定能够讨她欢心。
果不其然,女人见到这些东西这眼珠子都转不动,只想把簪子握在手里,抑制不住兴奋亲了他一口,陈大海笑了笑,将她搂在怀中,瞬间又压到她的身上。
另一边的秦子矜已经将家里都翻了个地窟窿,也没有找到那根木簪子。
来回地里跑了两大圈,也没有找到那根木簪子,明天,那位公子就要来取了。可是她还是没找到,于是便想着按那根木簪子的样式临时打造出一根假的,虽然是个残次品,但是充其量也能够蒙混过关,他也是一个男人,又怎么能够记住那根簪子细节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秦子矜暗暗咬牙,刚想完立马动手就做了,可是又去哪里找了一根一模一样的木头呢?那根簪子外面的用漆也是不凡,光是材料方面的东西,秦子矜就已是焦头烂额。
这边海绵蛋糕还没做,光是想着该,怎么应对那位公子。
或者明天不再去卖蛋糕了?秦子矜想着一头栽到床上,这床被她晃得吱呀吱呀响,原来床腿已经旧了,再睡个几天估计真的要塌了。
秦子矜打起精神,这蛋糕还是要卖的,可是那根木簪子又该如何是好?看来明天就只能腆着脸皮跟他赔礼道歉了。
想到这儿,秦子矜一脸烦躁的揉了揉头,整个头发揉的跟鸡窝似的。
第二日一早,秦子矜带着两个小萝卜头到集市上去卖蛋糕,一天的蛋糕收入,足足有几百文钱,再这样下去,一个月不仅能够盘到一家不错的店面,还能够解决两个孩子上学的问题。
想到这里她动力满满,可一想到那位翩翩如玉的俊公子,她就心中打鼓,只希望那位公子今日忘了取簪子一事,千万不要再出现了!秦子矜满是忐忑。
左右张望着那位公子还是来了。
“姑娘,我是来取簪子的。”季舒玄露出和煦的笑容,看着她的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孩子,模样甚是可爱,秋妹用着那乌溜溜的眼光直勾勾的看着他。季舒玄温和一笑弯下腰身,摸了摸她的脸颊道:“小姑娘真可爱,怎么不去读书啊?”
秋妹用那软糯糯的声音回道:“家里没钱,所以我和哥哥帮娘亲卖蛋糕,这位公子是要簪子的吗?簪子不小心被我娘弄丢了…”话音一落,秦子矜一脸心虚的捂住秋妹的嘴巴,这孩子还真是实诚,什么都说出来了。
气氛瞬间凝固到了极点,秦子矜一脸愧疚的低着头道:“公子,这件事情是我不对,昨日一时心急在回家的途中摔了一跤,那簪子就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但是公子放心,那簪子我一定陪你,你说多少钱吧。”
季舒玄听到这里浓眉微皱,秦子衿看他这表情心中暗感不妙,估计那簪子是无价之宝,又或者是他心上人留下来的唯一一样东西!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是千金难换,自己的命也赔不起。
秦子矜说到这,率先哭惨起来,扁着一张嘴道:“公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那簪子我找了,实在是没有找到,家中还有个老父亲,两个孩子等着吃饭呢,不过公子你说,多少钱!我做牛做马也会帮公子筹到这笔钱财的。”
季舒玄见她这般坦诚的模样,立即摆了摆手道:“姑娘误会了,那根簪子既然无缘于我那就罢了,不过你刚刚说你家中还有个父亲,还有两个孩子?”
秦子矜以为是自己这般凄惨的身世打动了他,决定不追究了,心中一阵快活,立即又垂着丧着一张脸,点了点头道:“是啊,这日子虽然过得艰苦,好在一家子总是守在一起的,无论多么大的难关也能咬牙挺过来。”
季舒玄听了心中颇为动容,看着两个小家伙摸了摸他们的头道:“这两个小家伙到了读书的年纪,我见你这两天生意不错,可考虑把他们送去私塾?”
“当然考虑过了,只不过暂时捉襟见肘,忙活着蛋糕的事情,还要忙活家里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所以孩子的读书事情就耽搁了。我也知道不该耽搁,可那边的乡学先生教书好像不怎么样……”
秦子矜小声的嘀咕着,越到后面声音越小,季舒玄没听清,还以为她只是没钱。
“这个无碍,你可知道沉香书院?离这条街不远,你待会若是收摊了,可以带着孩子们过来瞧瞧。”
秦子矜微微张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道:“还不知道公子是做什么的呢?”季舒玄轻声笑道:“就是书院里面一个教书罢了。”
秦子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难怪见他眉眼之间含着一股书香气,而且谈吐不俗。
浑身有一种亲和,如同流水一般的气质,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秦子矜对他的好感也就慢慢积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