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大哥,你怎么这么多话,老老实实把假肢穿上去就行了,然后子矜会带你去院子里逛两圈。按照她的说法来就好了。”
赫连汝月一边说着,高傲的仰起了脖子,赫连正卿搔了搔头,便在秦子衿的搀扶下走到了小院子里。
彩衣和梦蝶看到了,立即闪到了梧桐树一旁道:“梦蝶,我没看错吧,秦姑娘扶着三少爷?”梦蝶点了点头,于是纳闷道:“是啊,而且三少爷居然能走路了,赶紧去禀告老爷和夫人,他们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两个小丫头欢欢喜喜的去了正堂,将这件事情禀告给了赫连老爷和赫连夫人,二老一听大喜过望,立即赶到后院看着。
许多家丁丫鬟都围在了一起,赫连正卿果然能走路了!
赫连正卿不由得擦了一把头上的细汗,道:“虽然我这腿没什么感觉,但是站起来感觉可真好。”秦子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他,柔声道:“你每天都要尝试着走几步,然后就能够把假肢卸下来,说不定你这条腿能够派上用场了。”
赫连老爷和老夫人在一边看着能够真真切切。还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那老爷对着一边的小厮道:“赶紧去请郎中过来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厮点了点头,飞快的一溜烟的跑了出去,赫连老爷,和赫连老夫人激动的是热泪盈眶,总算是看到儿子能够走路了…
郎中赶到的时候也被这一景象给惊讶到了,话都说不上来,走到了赫连正卿的面前,行了一礼道:“少爷可否让我看一下你的腿?”
赫连正卿点了点头,秦子衿就将他扶到了一边的石桌上坐着,赫连汝月在一边也充当起了打下手的职责。
太医给他诊脉,又看着他的腿,并没有什么异常,赫连老爷和老夫人赶紧凑上前来,问道:“太医我儿子的腿怎么样了?”
太医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眼睛一亮。
“三公子的腿淤血已经活络了,而且比以往的情况还要好一些。”赫连老夫人听罢,一脸感激,赶紧擦了擦眼泪,道:“老天有眼啊,我儿的腿总算是快要好了!”
赫连老爷和老夫人很自然的就忽略了秦子,在一旁,因为他们觉得秦子衿本来就是他们儿子腿受伤的罪魁祸首。
即便这个主意是秦子矜想出来的,他们也并不想感谢他,赫连正卿看着太医,又看着爹娘那热切而又激动的目光,于是便道:“我能够好起来走路,还都靠了师父。”
此言一出,赫连老爷和老夫人都没有说话,赫连老爷将目光直接移到了太医的身上,拱拳作揖道:“多谢太医这些日子对小儿的照料,太医一定是劳累了不少,赶紧往前厅喝茶去吧。”
赫连老夫人在一旁也喜气洋洋地点头,就这样,众人将目光成功的给移开了。
秦子矜看着众人走远。纳闷道:“我真的有这么透明吗?”
赫连汝月蹭了蹭她的胳膊道:“不是你透明,而是我爹娘根本就不想看到你,不过这下倒好,也算是将功抵罪吧,反正你也不需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
“马场的事情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我也态度诚恳的道过歉,不过可怜天下父母心,谁让我招惹了她们最亲爱的宝贝儿子呢?”
说到这,秦子矜忍不住狠狠的掐了一把赫连正卿。赫连正卿立马苦着脸转过头来道:“师父好端端的掐我做什么呀?”
秦子衿扬了扬眉梢,道:“怎么,师父的教诲不能听了吗?”赫连正卿摇了摇头道:“这倒不是,不过师父你掐我总比别人要掐我的好,对了师父,这些日子你不在府里住吗?”
秦子衿迟疑不定。便挺起胸脯道:“胭脂铺里那么多事情要去打理,我哪有空在这里伺候你呀,有彩衣和梦蝶不就成了吗?”
“有他们两个丫鬟伺候固然是好的,不过我觉得他们还没有师父你了解我呢。”
赫连汝月在一旁听了。那八卦的小心思便开始燃烧了起来,于是摩挲着下巴。审视着赫连正卿道:“大哥,我看你这是离不开秦姑娘了吧,不如这样,你把秦姑娘娶回府,她就能够日日伺候你了。”
赫连正卿一听。嗔道:“瞎说什么呢,师傅永远就是师傅,不过师傅给我的感觉还真是不错。”赫连正卿嬉皮笑脸的看着秦子衿。
秦子衿则是心慌意乱的转过头去,虽说是兄妹二人无意之间的打趣,但是她听到了,觉得心口砰砰的直跳。
对于赫连正卿的幻想不是没有的,但是赫连正卿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怎么可能会跟她一样?
若是跟她阅历相似的只有季先生了,她想到这儿不禁感到一丝迷茫,婵香得意的神情依旧在她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似乎已经将季舒玄收入囊中了一般。
那般得意而喜气洋洋的模样,实在是令她感到一阵郁闷,赫连汝月拍了拍秦子矜的胳膊。道:“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
秦子矜刻意的回避了他的目光。赫连汝月讪讪笑了笑,于是随性的搭在她的肩上道:“好啦,不要想那些不开心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出去好风花雪月!”
赫连正卿一听,不禁纳闷道:“什么风花雪月,这是你们姑娘家该用的词汇吗?”赫连汝月一听自己说错了话,立即捂着唇瓣道:“那你就当做我说错了嘛,反正子矜能够理解我的意思就成。”
一边说着还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秦子衿半清楚半朦胧的点了点头。
于是便与她走出了赫连府,秦子矜回过头去好奇道:“这些日子不在府住吗?”
赫连汝月高傲的扬起眉梢道:“我不想回府里住了,这些日子,什么李家的宋家的伯爵府家的勋爵侯家的全部过来拜访,不就是为了看看我长什么样子吗?马球场上又不是没看见,他们都说我凶的,跟个母老虎似的,反正我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相信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