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在江湖上也算躁动一时,为祸百姓的死修派,据说被人一夜之间端了老巢。死修派门主伏泽方生死不明,有人说亲眼看见千岁府带人进了那个山谷,也有人说是国师神机妙算,联合千岁府把人灭了。
总之这个死修派被灭,不仅为修炼界除去一害,对与普通百姓来说也是好事一件。这些人为了修炼,挖坟掘墓不说,更是让一些本身并没有灵根的人盲目地走上歧路,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
所以这几日满大街小巷的百姓,都在称颂千岁殿下和国师大人。
这话听到千明睿耳里,显然就不是个滋味儿。只不过眼瞅着封后大典在即,他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乱分寸。
是夜,战茂终于回了战府,然而战舞想要去找战珞珞“谈心”时,却被杏雨堵在了门外,她说道:“王妃殿下,小郡主好不容易才睡着,王爷说,她今天受了惊吓,有些事要不然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战舞无奈地说道:“好,我不叫她!”
说着就要往里走,杏雨一个踏步又拦住了她,战舞适才诧异地看向她。
杏雨笑着说道:“王爷还说了,王妃今晚还是去九华殿睡吧,免得小郡主明日一早看见王妃,又受了惊吓!”
“呵!”战舞这回是被气笑了,她说道:“你们怕是不太了解她!惊吓?她现在这个样子,哪像是受到静下了?”
杏雨忙拉住她的手,央道:“哎哟,王妃,您就听奴婢一回,还是去九华殿吧,要不然王爷那边问起来,奴婢不好交代啊!”
瞪了她一眼,知道这不过是千珏尘的圈套,然而就算是圈套,她也还是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
九华殿,赫月今晚居然守在这里,看到她过来,赫月难得从院儿里迎了出来。
战舞脸色不佳地白了他一眼,看了眼屋里亮着的灯说道:“怎么还么睡?”
“知道王妃要过来,早早儿地就让人烧好了水,且等着你沐浴更衣就寝呢!”他丝毫不加掩饰的话,听得战舞耳根一红,身形顿了一顿后,才低着头往屋里走。
刚走两步,赫月忽然叫住了她。
战舞转身看他,夜色中,看不清对方脸色,只是瞧着他有几分别扭的样子,说话也有些吞吐,道:“那个、那个人是王妃的师兄?不知道王妃师从何门?”
他无非只是想打听一下祁御风的身世,却惹来战舞一记白眼,道:“怎么?你们千岁府现在调查人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直接来问啊?”
赫月嘴角一抽,忙说道:“不敢,不是调查王妃,只是、属下自己好奇!”
“好奇什么?好奇什么门派竟能培养出我这样出众的人才?”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
赫月还能说什么?只能是强颜欢笑着回道:“是啊!所以,王妃要不然告诉属下……那位师兄叫什么?”
“???”战舞闻言,忽然间来了兴致,转过身来细细地盯着他,直到快把人盯毛了才说道:“你这是对我的门派好奇呢?还是对我师兄好奇?”
赫月眉心一跳,呵呵笑道:“不一样吗?”
“当然不一样!”战舞坏坏地笑了笑,说道:“我怀疑你要搞事情啊!”
“搞什么?”没听太明白,战舞又道:“看在你家千岁殿下的面子上,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这对男人啊,不能太好奇,要不然早晚害死自己!”
她家七师兄可非一般人所能好奇的!
说完,她毅然转身进了屋。
扫了眼半躺在床上等着她的千珏尘,战舞多余完了一句:“渴吗?要不要喝杯水?”
千珏尘抬眼看她,居然“嗯”了一声。
得,她抿了抿嘴,只好走到桌前,倒了杯水走到床边。
接过她递来的水,千珏尘问道:“你们刚刚在外边说什么?”
“没什么!”她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把空杯子接了回来,顺势帮他把被角掖了掖,说道:“你先睡吧,我一会儿就在外边睡,你晚上要是有什么事,叫我就行!”
千珏尘眉头一拧,脸色忽地沉了下来,道:“为什么要去外边?”
“我们毕竟还没有……”还没有成亲,只不过已经提前洞房了!想到这个,战舞后边的话又憋了回去,道:“我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而且我睡觉太沉,怕睡得太舒服了,晚上你叫我叫不醒!”
千珏尘轻哼了一声,道:“本王晚上没有什么需要,也不用叫你,你就睡在这里便行!”
那次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今天的她十分清醒,虽然知道这个情况的千珏尘大概是不可能对她做什么的,但还是觉得别扭。
她想也不想,道:“还是、不要了吧!我睡外边挺好!”
千珏尘抓着她的手,忽然往怀里一带,战舞没有防备,就这样被他扯到床上,感觉坐上了他的大腿,顿时慌张地扭头看他。
这一扭脸,直接鼻头蹭着千珏尘的下巴划了过去,两个人心里同时晃了一下,便听他说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大婚在即,你可有后悔?”
后悔?没有什么后悔的!就算他这双腿再也站不起来了,他的势力也不会因为这个而削弱。因为有东方略在,所以仍然是互相利用而已,没有什么后悔的!
心里想着,眼神直视向他,道:“不后悔!”
“既然如此,早晚要同床共枕,你又在害怕什么?”
“笑话,谁说我害怕了?你现在都这个样子了,我还能怕……”近距离看着千珏尘的眸子,她其实心里慌得很,所以一不小心便说了这话。
便是及时勒住了,但意思已经出去了。面色一僵,她小心地看向千珏尘。
后者依旧面色沉沉,看不出来究竟有没有更生气,只是松开了她,说道:“那就睡在这里,先去沐浴,一会儿我有事要跟你说!”
有事?什么事?
战舞一边想着,一边从他身上起来,如有所思地往屏风后走去。
虽说隔着屏风看不到什么,但心里终归是有那么点不舒服。她匆匆洗完了,便赶紧走了出来。